上,也回笑道,「不敢说安排好,就是尽一份心力吧。
」
他知道白雪岚的脾气,白雪岚又何曾不知他的脾气,早猜到他是要管这档子事的。
两人经过一场生死枪战,身心都已疲倦,和一队伤兵,跋涉在天寒地冻中,却不觉得如何艰难。
脚踩在雪上,走一步就咯吱一声,对宣怀风这南方人来说,既是冷,又是一种别样的趣味。
他也在首都见过雪。
然则首都的雪再好,又哪有沾着白雪岚气味的雪好?
走着,走着。
白雪岚又笑道,「还说等忙完公务,我们也罗曼蒂克一番,去春香公园,租一条小船来划。
果然,没那样的福气。
」
宣怀风走得久了,呼吸里带了热意,轻吁道,「虽不曾有那样的福气,但你又有另一番福气。
只说今日,老天爷不就给你一个惊喜吗?」
白雪岚低声道,「等到了地方,洗了澡,我报答你。
」
宣怀风被他目光盯着,心脏猛跳了几跳。
忽听身后呀的一声惊呼,是女子音调。
宣怀风忙回过头,「戴小姐?」
戴芸答说,「衣裳叫一根枯枝勾破了,不碍事。
」
宣怀风放心不下,特走过去瞧瞧戴芸,果然右边大外套上破了一处,再往下看,她穿的一双厚棉鞋。
这种棉鞋并不为走雪地穿的,如今不断踩在雪里,已湿了小半,想来极冷。
这队人里,只戴芸一个女子,女人体力和男人比起来,总是不及,一路走着,现在似连抬脚也显出艰难来了。
宣怀风不由怜惜,对戴芸说,「我搀着你罢。
」
戴芸也不矫情,低声说,「多谢,我是实在跟不上了,只怕拖累旁人。
」
白雪岚冷眼看着宣怀风搀她走了十来步,忍不住过来,对戴芸道一声,「得罪。
」
便把戴芸打横抱起来。
戴芸轻叫一声,但旋即又有一份惊喜,便不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