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宣怀风这点小伤,就是那些护兵受的严重的枪伤,也只能咬牙忍着。
所以白雪岚只是沉默,把宣怀风带到一个角落,和他挨着坐下,问他说,「你那把雷顿五二零,藏哪里去了?」
宣怀风吃惊地看着他。
他趁乱打了几枪,把山坡上的人撂倒,后来见土匪惊退,赶紧把枪放回原处,只装没自己的事。
为的就是怕白雪岚发觉,又要置气。
白雪岚说,「劫美国人那批军火,和韩小姐分了分,博特四型和黎曼步枪,数量还过得去。
唯这带瞄准镜的雷顿五二零,很是稀罕,我也只分到五把。
这次带了四把,要回家孝敬我父亲和叔伯。
你倒是会挑。
」
边说着,便把宣怀风一直试图藏着的右手掌展开。
那手掌上,正有着连续开枪而被火药灼伤的痕迹。
宣怀风莫名地赧然,像做了私密的事,却被发现了,投向白雪岚的目光,又带着一丝警惕,怕他要忽然发起火来。
然而白雪岚并没有这样的意思。
低着头,朝他被灼伤的掌心呵一口气,暖暖的。
白雪岚说,「要没有你,今天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
宣怀风听着他这样说,不但没有得意,反因为他提起这死字,想起刚才,不知多少子弹就擦着白雪岚的肌肤而过,满心地后怕起来。
白雪岚问,「我只奇怪,你那美国同学,什么时候偷偷送了你一把雷顿五二零。
你要练枪,为什么又偷偷瞒着我?刚才那样的神枪,不是练过许久,断然打不出来。
」
宣怀风的掌心,被他不断呵着气,渐渐微痒起来,忍不住把手缩回,低声说,「练是没练过。
上次和怀特谈公务,他向我介绍一些新式武器,其中一样,就是这雷顿五二零。
我受他带来那专家的指点,开了两枪,打得也不如何好。
今天,只能说歪打正着。
」
白雪岚极为诧异,「这是真事?歪打正着,一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