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分内的事。
我一定常常去看,若年太太有什么吩咐,自然也会传递消息。
」
宣怀风微愕,「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外地?」
白云飞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微笑。
宣怀风明白过来,「是总长已说过什么了吗?」
白云飞也不瞒他,坦诚说,「白总长办事,一向是很细心的。
蒙他信任,也向我交代了两句。
」
宣怀风把头缓缓点了点,垂眼想了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卷钞票。
那钞票卷成一卷,用一根缠着细线的皮筋捆着,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宣怀风把那卷钞票轻轻放到茶几上,「我姐夫被海关辞了,家里生计大概要出点问题。
他那为人,我也不理会,就怕姐姐受了委屈。
这是我新领的薪水,请你拿着,只是帮衬的时候,别漏出口风是我给的。
」
白云飞笑道,「你也糊涂了。
白总长既然发了话,他还能不留下钱?」
宣怀风叹道,「到底有些不同,还是请你收着。
其实我也知道,钱多钱少无妨,但以姐姐的脾气,要让她肯使我的钱,如今是不容易了。
」
白云飞听了,也不禁叹了一声,便把茶几上的钞票收了起来,劝慰他道,「凡事都该往宽处想,你好歹还有一个亲姐姐,她再骂你恨你,你还能盼着将来见面和好。
换在我身上,若有这么一个能管束自己的亲人在,要我拿眼珠子去换,我也是愿意的。
所以你说,有什么过不去呢?」
宣怀风默默听着,只是苦笑,「我就盼着将来吧。
」
白云飞知道这是他一块心病,略说一句就打住了,换过话题,只谈些外省的有趣风物。
他为人清高,可其实是善谈的,因为是大家子出身,从小受着最好的教养,谈吐优雅,很有一种不知不觉中令人轻松的本事。
宣怀风被他的话吸引了去,心里愁烦消解了七八分,脸上也渐露出点笑容来。
两人谈到饮食,宣怀风忽想起从前白雪岚所发表的菜系论,顺嘴讲了出来。
白云飞抚掌笑道,「白总长果然妙语。
山东菜那味道,比喻成豪气冲天,顶天立地的大汉,那是再确切不过。
你这番过去,这大汉的滋味,无论如何要好好品一品。
」
宣怀风听多了白雪岚的邪言邪语,以为白云飞这话也是语带双关,抬眸往白云飞脸上一瞧,他神色间又很自然,心忖大概是自己多心。
虽如此,可心中这样一番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