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刚刚和广东军干了一场硬仗,总理府的护卫加强许多,光外面就添了不少荷枪实弹的守卫。
不过对白雪岚而言还是一样的,像往常一样点点头,就直驱而入。
上了二楼书房,一进门,就见白总理黑着一张脸,拿眼睛瞪人。
白雪岚问,「又怎么了?」
白总理吩咐,「把门关上。
」
白雪岚关了门,一转身,就见一个东西从半空中冲着门面飞来。
幸亏他早习以为常,敏捷地往侧边一避,那东西砰地砸到房门,掉在厚地毯上。
原来是白总理的烟斗。
白雪岚把烟斗捡起来,放回桌上,自己往沙发里一坐,翘起二郎腿,不在乎地道,「不用你骂,我先认罪还不成?是我计划不周密,没把展露昭一锅炖了。
这人在广东军里原有些威望,他既然在广东坐镇,让怀风去接收人马这条路是行不通了,我不能让他去冒这险。
不过我先把话说在这,展露昭那王八蛋,我负责到底了。
等我腾出手,亲自去广东一趟把他灭了,你看如何?」
白总理一屁股坐回真皮大班椅里,还是一脸不满意。
白雪岚窥探堂兄脸色,又说,「不是展露昭,那就是胡副总理?死了一个竞争对手,你还犯愁?今早的报纸我已经看过,上面写着广东军和匪徒勾结行凶,炸毁军火,导致胡副总理身亡,并没有对你发表批评,可见堂兄你对那些记者们还控制得住。
若说那老头子死后,政府里一些事要料理,面上功夫要做得光鲜,那更是你的长处。
」
说了一大番话,白总理还是不言不语,板着脸,正眼也不给他一个。
白雪岚好笑道,「这可要命。
菩提祖师对孙悟空打哑谜,好歹还敲他三棍子,给个提示呢。
你只丢个烟斗,叫我上哪猜谜底去?嗯,既然是烟斗,难道和大烟有关?可禁烟方面的差事,我自问做得不差。
对了,那位英国的汉克斯爵士,我也已给你引见过了。
到底还有哪出了岔子?」
白总理赌气赌了半日,见他仍是嬉皮笑脸,知道再憋着也是白搭,转过脸来,冷冷地开口,「你说实话,你和那位韩未央小姐,究竟如何了?」
白雪岚猜来猜去,不料竟提起这一壶来,心里警惕起来,面上还是露着笑,漫不经心地敷衍,「也就这么着。
」
「她最近有没有和你联系呢?」
「昨晚深夜,接了她一个电话。
她大概是听见兵工厂的消息了,很有掺一股的意思。
我拒绝了。
」白雪岚说,「那可是能生产博特四型的兵工厂,我们虽有些交情,也好不到那个份上。
堂兄,我为家里着想,才得罪了她。
你要为这事发作我,那可是你不占道理了。
」
白总理刚才已把搁在桌上的烟斗拿起来,此刻捏在手里,仿佛又要朝白雪岚扔去。
可他想大概还是扔不中的,便没再白耗这力气,「哼,原来这房子里,就只有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