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把他肩膀一推,朗笑着说,「哪来的舍不得,请您只管去!别忘了总理还等着,俏皮话说个没完,看他修理你。
」
白雪岚也笑得极欢畅,在宣怀风唇上啄了两下,才去屏风后换了一身漂亮笔挺的西服,潇潇洒洒地走了。
不多时,孙副官找上门来。
宣怀风正下床找了一件宽松的居家衣服穿,见了他,就说,「你来迟一步,总长见总理去了。
」
孙副官原是有一份公文要找白雪岚签名,见宣怀风春风满面,少不了打趣他说,「谁找总长?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
宣怀风信以为真,「找我什么事?」
孙副官一本正经,「一顿喜酒,你只请白总理吃,不觉得太小气了?不行,你定要再摆上一桌上等八珍席面,把我和一干朋友都请一请。
大家伙也好风风光光地给你道喜。
」
宣怀风忙说,「八珍席面好说,我一定请你。
不过,说到再请一干朋友,这惊世骇俗的事,我们自己知道幸福就行了,犯不着公开宣扬。
你知道我,并不喜欢以私事引发议论。
」
孙副官忍不住笑了,「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放心,总长也说了这事自己人知道就好,不要外传。
至于八珍席面,你还是欠着我了。
」
「这是自然。
」
这时有一个听差极机灵懂奉承,见孙副官过来和宣怀风说了几句还没有告辞的意思,不等吩咐,就主动送上两杯上好的香片。
孙副官于是坐下,和宣怀风边喝茶,问道,「那位英国大使先生死了,宣副官知道吗?」
「是查特斯的姐夫?怎么就死了?」
「他被汉克斯爵士抓到罪证,在押送回英国受审的路上自尽了。
他还留下一封绝命书,说是与其忍受回到祖国受审的屈辱,不如以性命洗刷带给家族的耻辱。
」
宣怀风对此人并无好感,但听闻他自尽,也不禁叹一口气,把头摇了一摇。
再喝一口茶,问孙副官,「那查特斯呢?」
「他是跟着英国大使一起被押回去,也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