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你又是存心要顾全他们的,何不索性指出一条道路来?我看,他们是会感激你的。
」
大家都道,「是,是,有总长顾全,我们总不能不感恩。
等人放出来了,必定要登门拜谢,送上谢礼的。
」
白雪岚把一口烟圈,滋味地吐出来,才缓和了颜色说,「我会在乎你们的谢礼?你们不知道,胡副总理关心禁毒的事,一天三四个电话催我处置犯人,我好不容易拖延着。
其实你们今日来海关提要求,我心里是喜欢的,趁这机会把人放了,以后胡副总理问起来,我也好回答是众人请求,不敢犯众怒,所以宽容一次。
就顶着这样大的压力,还有人疑心我是设圈套。
我心里能不委屈?」
这些官僚自然知道胡副总理和白总理的政见有分歧的,听后心里都暗忖,胡副总理好端端的,怎么插手海关的事?恐怕白总长是在给胡副总理眼里掺沙子。
白雪岚猜到他们所想,随口说,「孙副官,我办公桌上一份文件,你拿过来。
」
孙副官应一声,将文件取了来。
白雪岚说,「这东西本来不该给你们看,但大家都是为政府办事,自相残杀做什么?我白雪岚不当人家的刀子。
所以,还是给你们看看。
」
孙副官把文件递过去,大家一看,是一道发给海关内部的正式公文,内容是督促海关对稽捕犯人加快处置,其中有一句又写「闻犯人和政府官员颇有勾结,支持海关以政府之名声为重,严厉惩罚,以儆效尤。
」
文件底下鲜红一处触目惊心,正是胡副总理的印章。
别的可以作假,这印章是无论如何做不了假的,何况看文件的都是政府人员,一眼就明白了。
众人之中,有惊讶的,有摇头的,更有几个脸上青白变化,肚子里恨得牙痒痒,他们受着胡副总理的暗示来海关索人,只以为是得到胡副总理支持了,谁想到胡副总理背地里还有这一手?
白雪岚问,「怎么样?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都看清楚了?」
下面频频点头,说,「看清楚了。
还请白总长示下。
」
白雪岚微笑道,「虽说上面要我严惩,但兄弟我也是人,焉能不讲人情。
所以我还是顶着压力,只要你们规劝犯人写一张悔过书,事情就这么了结。
」
下面有人小声问了一句,「这悔过书就非写不可吗?留了字据,终有些担心。
」
孙副官说,「你这人,也就只顾自己了。
总长冒着大风险放人,难道就不给自己留个保护吗?万一以后胡副总理怪罪起来,这悔过书也算一个凭证。
人家都真心悔改了,给个机会也是应当,是不是?」
这样一来,就把悔过书的责任都推到胡副总理身上了。
大家想来想去,无计可想,既然海关肯配合放人,那已经做了一个大人情,总不能得陇望蜀。
他们今日来,十有八九是给了家里亲朋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