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就说。
我现在,没功夫听你绕弯子。
」
宣怀抿说,「那好,直说了罢。
二哥和海关的白雪岚,是分桃断袖的感情。
」
宣代云顿时一阵沉默,后来说,「你胡说。
」
宣怀抿冷笑道,「我吃饱了撑着,捏造一个故事来哄人吗?二哥和白雪岚在公馆,就睡在一张床上,只是白雪岚花钱堵了下人们的嘴,不许外传罢了。
如果没那龌蹉事,公馆又不是没地方,两个大男人,干嘛睡一块?我就说白雪岚对二哥太看重了些,原来不是为着他做了副官,倒是为了二哥的人,长得着实漂亮。
」
宣代云拿着话筒的手,都已经颤抖了,气道,「三弟,你给我闭嘴!你再这样污蔑你哥哥,从今以后,你就不要叫我做姐姐!我也没有你这个弟弟!」
宣怀抿笑道,「大姐,你不公道。
二哥做了丢人现眼的事,你不骂他。
我和你说实话,你反而骂我。
」
宣代云说,「怀风的为人,我比谁都清楚,他必不会如此。
你说的那些话,也只有你自己相信罢了。
」
宣怀抿说,「这些话不但我说,别人也在说,都传到舒燕阁那些婊子的嘴里去了,那些婊子对着恩客,把二哥的事,当笑话来助兴呢。
若不是真的,哪里来这些言语?」
宣代云虽没有说话,但是,宣怀抿听着话筒里,一阵阵喘气声,知道她已经气地不轻。
便又抓着机会说,「二哥每次病了住院,白雪岚都把他看得紧紧的,这是一个上司,对待下属的态度吗?就算是看重下属,天底下也没有不许下属的家人去探病的道理。
那是白雪岚在病房里对二哥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被人发现。
姐姐,你想一想,自从二哥进了白公馆……」
话未说完,话筒里一声怒喝,「别说了!」
电话便被挂断了。
宣代云挂了电话,重重坐回椅里,三五分钟,竟不知身在何处。
渐渐回过神来,觉得牙关生疼,原来刚才一直紧紧咬着牙,不曾松过劲。
又觉得脸上痒痒的,伸手一摸,竟是流了满脸的眼泪,连衣襟也打湿了。
宣代云便对自己很生气,心想,宣怀抿的为人,是最不可信的,何况怀风那样乖的孩子,万万做不出这种背叛祖宗的事来。
既然是绝不可能的事,怎么自己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