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
沈次长还特意点了稽私处的名,这个意思,可就极严重了。
」
宣代云听了,反而放下一点心,说,「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唬得我好一跳。
既然是整顿,你就听上头的命令,好好整顿罢了。
怎么处长的差事,就做不成呢?」
年亮富急道,「妇人之见!官场上的事,你是一点也不知道。
这次白雪岚,是不肯手下留情了。
我求了沈次长的秘书,已经得了准信,撤掉我处长职位的文件,已经放在沈次长办公桌的抽屉里了。
早则明日,晚则一个礼拜,必定要发布出来。
」
宣代云说,「你也别太着急,再等一等……」
年亮富说,「等不得!再等就完了!沈次长发了话,要追查稽私处这半年来,没收物品的去向,若真的查了仓库,真是要老命的事。
」
越说,脸色越发苍白。
这个平日很风光的老官僚,竟露出六神无主的模样来。
宣代云对丈夫的公务,一向不过问,难免弄不清轻重,不解地问,「不过是查仓库,你为什么慌张成这样?就算你们处里的仓库,东西不见了,也不能叫你一人背这黑锅。
难道说,这里面的事,你牵涉着很大的责任?」
年亮富很沉重地叹息一声。
半晌没说话,把屁股随便挨着一个椅面坐了,把头摇了摇。
宣代云瞧他这模样,心不禁往下沉。
她丈夫自从当了稽私处的处长,不断有银钱拿回家,宣代云是看在眼里的。
如今做官,哪个规规矩矩只赚一份死板的薪金呢?年亮富这样的职位,有一些别的收入,也在情理之中。
因此,宣代云对于年亮富的钱的来历,也没有深究。
今日如此这般,宣代云才发觉,自己恐怕是疏忽了。
以年亮富当了多年官僚的手段,如果只是小贪污了一点,何至于此?必定是捅了天大的篓子。
宣代云一颗心,不禁煎熬起来,招手叫年亮富到跟前,抓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亮富,你老实告诉我,这次的事,有多厉害。
不然,我弄不清状况,也不好去关说。
你可不要骗我。
」
年亮富跑回家里找太太,自然是在太太身上,寄予了最后的希望,如今宣代云这一句话,自然是表示要为丈夫向弟弟求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