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凶手是有前科的人,又有护兵的证词,这事看来的确是一场意外了。
如果是白雪岚下手,他必定要从姜御医嘴里掏出药方,但姜御医从那妓女家里出来,就被车撞死了,可见这里头没有绝可以拷问药方的时间。
没有药方,却拿汽车撞死姜御医,那岂不是要宣怀风的命吗?
白雪岚纵然是个最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但展露昭笃定,这疯子是万万不会拿宣怀风的性命来疯狂的。
展露昭前前后后,琢磨一遍,放心下来。
姜御医的死,他所在意的,不过是这场意外别把宣怀风落到自己手里的事给搞砸了。
展露昭架起二郎腿,得意地晃着,对宣怀抿说,「亏得我有准备,一早叫姜御医把药方抄了一份放我这里。
不然到现在,你看怎么办?」
宣怀抿恨不得那张药方不曾抄这一份备用,只面上不敢露出来,苦笑着奉承一句,「军长英明。
」
展露昭皱眉道,「瞧瞧你,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放心,你哥哥到了我这里,我不会亏待他,也不会亏待你。
这件事里面你有功劳,我都记着。
」
宣怀抿心里一动,正想仔细问问,这不亏待,究竟是哪方面的不亏待?尚未开口,忽然敲门声传过来。
一个护兵进来报告说,「军长,警察厅的电话。
」
展露昭对宣怀风打个眼色,宣怀抿说,「我去接。
」
说着就去了。
不一会,回到病房来,向展露昭说,「姜师长在巡捕房擅自审问犯人,审问完了,还把犯人处决了。
警察厅的人很恼火,说这是私刑,何况发生在巡捕房,影响更加恶劣。
他们要我们广东军交人呢。
对了,还说姜师长带兵闯巡捕房,杀了一个巡警。
」
展露昭不以为然,说,「那些杂碎,不过借机会要讹我们几个钱罢了。
姜师长为司令立了不少功劳,他叔叔也是有功无过。
我们广东军绝不叫自己人吃亏,你去一趟,把事情处理了。
」
宣怀抿故意露出踌躇的模样,试探着问,「警察厅的事,恐怕司令会交给张副官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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