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队长心忖,既有那许多钞票黄金珍珠打了底子,总不好意思让教育总长的干儿子在牢房里过夜。
略一沉吟,笑道,「案子当然不能就此结了。
不过,既然是遭人讹诈,死伤者故意往他的车上撞,这性质就不同了。
依我看,可以保释。
」
胡队长心忖,既有那许多钞票黄金珍珠打了底子,总不好意思让教育总长的干儿子在牢房里过夜。
略一沉吟,笑道,「案子当然不能就此结了。
不过,既然是遭人讹诈,死伤者故意往他的车上撞,这性质就不同了。
依我看,可以保释。
」
胡队长知道周老板身上恐怕是不剩钞票了,于是也不说保释金是多少,转身指了一个下属道,「老张,周家的那孩子,你带出来,把他交给他父亲吧。
」
老张心里明白队长今晚是赚了一大笔了,所以说话才如此痛快,他也是得到好处的,行动上自然也不犹豫,应了一声,叫了一个同僚往后面去。
不一会,把撞车案的嫌犯带了出来。
那年轻的嫌犯浑身散发着难闻的酒味,却还是只管沉睡着,两个巡警因他而得了一笔收入,也没有太多怨言,把他沉甸甸地提了出来。
周老板看见儿子,算是松了一口气,听着他呼噜震天,倒是睡得好安逸,害自己忙了一个晚上,送掉好大一笔钱,又恨不得踹他两脚。
心里正体察着难言的滋味,忽然外面「叭」的一大声,在夜深人静中吓得人猛一哆嗦。
接着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又是许多凌乱的脚步声,有人叫道,「就是这里!」
巡捕房门口哗地一下,呼啦啦闯进一大群兵来,手里拿着举着枪,一个个凶神恶煞。
胡队长等吃了一惊,忙道,「怎么了?怎么了?兄弟们有话好说。
」
话音未落,士兵中间散开,让出一条道,便有铿锵有力的马靴踏地声,一个穿着军官服的男人从后面走到前面,问,「这里谁管事?」
这人一出现,模样便把众人吓了一跳,左边眼眶空着,没了眼珠子,脸上从耳边到脸颊一大块疤,鼻子削了一半,若是夜里走在路上撞见,真以为是阎罗殿里爬出来的。
这位尊容惊人的军官,自然是广东军里颇有地位的姜师长了。
巡捕房的人平时对着老百姓呼呼喝喝,见了真枪实弹,便不敢动弹了,人人眼里闪着畏惧。
胡队长的声音也比往常小了许多,背微微躬起,回答道,「我就是这里管事的,鄙姓胡,是首都第三巡捕房的巡捕队长。
不知这位长官怎么称呼?」
姜师长把眼睛一横,「老子是广东军第七师师长,姓姜。
我问你,城东大道有汽车撞死了人,犯人是不是在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