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这个病,谁都治不了,怎么广东军的人一露面,就立即痊愈了似的。
这些人的手段,太可怕了。
」
白雪岚把手臂绕过去,圈着他,沉声说,「这次是我大意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再伤害你。
」
宣怀风摇了摇头,「这不是伤害一个人两个人的事,海关和广东军的冲突,说到底是禁毒和贩毒的冲突。
你在他们的白面里掺东西,让那些吸食白面的人生出种种症状不得不到戒毒院求医,还趁机捣毁了他们在城中贩毒的网络,对海关来说,这是很大的胜利。
对那些贩毒的人来说,却是严重的损失。
你这个海关总长,已经成为他们报复的最重要的对象,以后出入都要小心。
」
白雪岚笑着把两个指头,拎着宣怀风软软滑滑的耳垂轻轻一晃,说,「得了。
这天底下除了你宣副官,还没别人能拿我白雪岚怎么着。
」
宣怀风对他如此的自信,有啼笑皆非之感,不过也犯不着为此抬杠。
正说着,忽然传来很轻的笃笃两声。
显然外头敲门的人,是十分小心翼翼的,似乎并不知道里面的人全都醒着,唯恐吵醒了哪个正睡觉的病人。
白雪岚扬着声音问,「谁?进来。
」
外头的人把房门打开一条缝,探了一个圆乎乎的脑袋进来,目光在病房里一晃,看见宣怀风原来也醒着,那人才敢大步走进来。
原来是那个叫张大胜的护兵。
张大胜向白雪岚报告说,「总长,你吩咐过,我一回来就向您报告。
我现在回来了。
您说报告时不许把宣副官吵醒,我可真的没敢吵。
」
这句话说得很有点呆气,顿时把白雪岚和宣怀风都逗笑了。
白雪岚下了床,把宣怀风扶到枕上躺好,给他掖了掖被子,伏在他耳边说,「好生睡。
等你大好了,可没有这样悠闲睡觉的时光了,我等着你喂肉呢。
」
宣怀风大为窘迫,只能装没听见。
白雪岚也不管,直起身走过去,朝张大胜使个眼色,说,「到外头谈。
」
顺手把电灯关了,走出病房。
到了走廊上,白雪岚才转身问张大胜,「办好了。
」
张大胜点头说,「办好了。
我还特意下车看了,那个山羊胡子和给他拉黄包车的,死得透透的。
」
白雪岚问,「你不会全都撞死了吧?」
张大胜忙摇头,「哪能呢。
宋头儿说得很清楚,山羊胡子一定要死,还一定要留个能喘气的。
我照着宋头儿的吩咐,可是一点也不敢马虎,撞死两个,留下两个喘气的。
」
白雪岚夸奖道,「好小伙子,你这手汽车开得不错。
怎么不当司机,反而跑去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