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露昭被他握着左手,握了一两分锺,也不见他有松手的意思,浓眉皱了皱,说,「不许哭。
你也不嫌热?一手的汗,腻歪。
」
宣怀抿这两天只怕展露昭再醒不过来,现在被他骂着瞪着,也是满心欢喜,怕他不高兴,连忙把手松了,讨好地问,「躺了几天,你身上一定有汗,我帮你擦一擦身?」
展露昭说,「去!老子这次伤得不轻,要养几天才有心思喂你。
」
宣怀抿还想撒个娇,尚未开口,门忽然就开了。
那不速之客塔一样的,人没敲门就闯了进来,到床前居高临下扫了两眼,嗓门很大地说,「好家伙,我以为你这臭小子这次要见阎王爷了!到底阎王爷嫌弃你,把你赶了回来。
这神嫌鬼厌的,好!哈哈,这才是我们展家的种!哈哈!他娘的!」
展露昭躺在床上,脸朝上仰着,笑了笑,说,「叔,你甭担心。
」
展司令说,「担心个屁!买卖没做成,还中了人家的黑枪,我瞧着替你臊!等你好了,这场子你要自个找回来,别他娘的给你叔丢人现眼。
」
他忽然一转头,瞪着宣怀抿说,「站在这里等赏钱啊?去去去!这里没你的事,到外头等着。
」
司令开口,宣怀抿是不得不遵命的。
但他对展露昭,现在是一刻也舍不得把眼光挪开,勉勉强强地后退,一步一回头。
磨蹭到门边,听见展司令喝着说,「关门!谁偷听老子毙了谁!」
宣怀抿只好咬牙把门关了。
展露昭在病房里头,对他叔叔说,「我的副官怎么得罪你了,这样不待见他?」
展司令道,「就是不待见。
整个一条骚狐狸,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偏要和这人搅上,要说好看的男人,还不如把上次那个唱戏的叫来玩,叫白什么飞的,不是挺好?给一两个钱,睡了就睡了,下床就两清。
干嘛非弄个骚货当副官,让底下那些给你玩命的兵看着也不象话。
再说,这次你怎么就挨了枪子?」
展露昭眼神一厉,想了一会,问,「叔是怀疑他通风报信?」
展司令狠狠地哼了一声,说,「这次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