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前,亲口对我说的。
」
展司令说:「你还敢顶嘴?劫匪都蒙着脸,倒认出个嫌疑犯来,怎么解释?」
宣怀抿嘴巴里一股腥味,想是那一耳光打出血来了,把舌头舔了舔嘴角,狠狠地说:「军长说认出来,那就是认出来。
警察厅的人,自然不敢揽这档子事,白雪岚是白总理的弟弟,他们巴不得舔他卵蛋去。
我叫范大炮过去闹一闹,故意的打草惊蛇,说不定那姓白的能露出一点破绽来。
就算人被抓了,要赎出来,那也只是银钱上的小事。
司令你就军长这一个侄,这样地疼他,在他身上花点钱,你又在意?」
展司令铜铃大的牛眼瞪着他,粗声说:「我自然疼他,自然不在意银钱。
那又干着你什么事?偏你死咬着姓白的不放,我哪管你们这些说不出嘴的丑事。
难道我是他亲叔叔,论起心疼,反不如你这小王八?别他娘的爬过了头!」
狠狠发作了宣怀抿一顿,他便不顾护士劝告,进病房里去探望。
展露昭躺在病床上,身上连着好些他不认识的管子,脸是紫金色的,眼睛紧闭着。
展司令很是发愁,把刚才威胁的话,对医生再说了一番,但他大概也明白,眼前是要看天命的事了,况且展露昭没醒过来,抢案之后,还有许多烂摊子要他来收拾。
展司令出了病房,沉着脸离开。
正走在楼梯上,他忽然站住脚,叫马弁们离着一些,把张副官叫到跟前,皱着眉问:「我侄儿那副官,你瞧着,怎么样?」
张副官想了想,才问:「司令是觉得他可疑吗?」
展司令说:「这小王八,黏得我那傻侄儿太紧,谁知道他什么心思。
若说从前那宣司令虽然不是个东西,也不至于养出这样的贱种来。
我说呢,果然儿子像娘,他娘就是个窑子里的货,他也是一路的。
俗话说得好,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不能不防。
」
张副官听他这样说了,很自然地附和道:「司令说的是。
像昨日的事,明明司令已经下令,无凭无据的,不许再纠缠海关,免得把警察厅也得罪了,他就敢逆着来。
如果他这样硬着干,是为着军长急昏了头,或是和海关那些私怨,那也就罢了。
我就担心……」
说到这里,把话收住。
拿眼睛瞟了瞟展司令。
展司令说:「嘿!你对着本司令,怎么也说半截话?」
张副官说:「他是军长的副官,军长对他是信任有加的。
下头的话,我倒真的不敢乱讲。
」
展司令说:「你只管讲。
我看一看,是不是和我心里想的一般。
你要不讲,我看你这孬样子,也不配当我的副官了。
」
张副官只好看看左右,凑近了些,低声说:「他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