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爱打听别人隐私,但他也常听公馆里伺候的人窃窃私语,讨论总长那山东男儿冲动的体魄和热情,实在是很够宣副官受的。
好像昨晚也……
那就是总长不够体恤人家了。
宋壬脑子里想到这些,回避都来不及,更不能拿来对宣怀风劝告什么,摸摸鼻子,问宣怀风的意思,「那个外国医生那里,还去见吗?不是我斗胆说您,论理这孙副官的事,本来就不该您去办。
您是嫌事情还不多?累得脸上都没血色了,要是回去生个小病,总长气起来也有一场好闹。
」
宣怀风表面上镇定着,心里若明若暗,似喜似悲,混沌一片。
许多想法搅在一起,就如无数酱料打翻了搅在一起那样,酸甜苦辣咸涩辛,结果竟是尝不出任何一点有条理的味道来。
与其静静品尝这些痛苦的味道,倒不如绝不让自己空闲下来。
宣怀风说:「布朗先生的约会,是一定要去的。
」
宋壬问:「现在去,恐怕也晚了一刻钟。
您不是说洋鬼子最爱看钟表,都是约定时间不见人就自己走的吗?也不知道那洋人走了没有,倒不如……」
宣怀风说:「别说了,上车吧。
」
那语气是冷静而坚定的。
说完,就径直向汽车停的方向去。
上了汽车,宣怀风和司机说:「开车,快点。
」
然后两手一环,往后座椅背上一靠,装做闭目养神。
宋壬先入为主,见他这样,更认为他乏了,怕打扰他休息,再没说一个字,也没发一点声息,却不知宣怀风两手环在胸前,故意把手掌贴着身体,压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藏在手肘下袖褶里的十指,微微颤栗个不停。
他们和布朗医生约定的地方,实在是布朗医生在城里临时租的一个办公室。
布朗医生的才能找不到地方施展,这办公室也只是一个半吊子的地方,一个礼拜,倒只有两三天开着,不过按照惯例,外面一个小隔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