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去?兔子急了也咬人。
他们那边,走一步,算一步吧。
」
绿芙蓉说:「前面听着还像话,最后这一句,真没志气。
你就打算一辈子受他们箝制?」
年亮富说:「总不能把处长的职位辞了吧。
」
绿芙蓉冷笑道:「你自己说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你一个大男人,被老婆小舅子搓圆按扁,揉面团似的作践,你就不知道反抗。
」
年亮富问:「你倒说说,要怎么反抗?」
绿芙蓉说:「戏文上也有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你小舅子凭什么压你一头,不就是他有个好上司吗?听说海关总长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外面报纸常常骂他呢。
他要是下了台,你小舅子自然也就不能跋扈了。
」
年亮富有些吃惊,摇头道:「千万别打这种主意。
宣怀风虽然不是个东西,但这处长的位置,还真是他帮我谋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白总长要是倒台,我还能留在位置上?」
绿芙蓉一指点在他脑门上,说:「妄自菲薄,尽说丧气话。
你好歹做了这些年公务,能力有目共睹,谁说没有那个白总长,你就当不成处长。
要是新总长更看重你呢?」
年亮富哂道:「妇人之见,你不懂官场里的事。
什么新总长旧总长,这些没王法的话,谁和你说的?」
绿芙蓉说:「我听你另一个小舅子和姓林的嘀咕这些呢。
」
说着,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睐着眼睛四处看。
年亮富说:「又犯瘾了?你才多大一点,瘾头比四五十岁的人还厉害。
你别动,让我伺候你吧。
」
经了今天一番交心,他对绿芙蓉,比往日更尽心十分,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到梳妆台打开抽屉,取了丝绸手帕包着的小孩拳头大的东西来。
平日见绿芙蓉拿,他也认得地方了。
解开手帕,露出里面用喷香的外国花纸,把外国花纸打开,里面又是一层雪白雪白的精纸,打开精纸,才看见里头包着的一些白色粉末,这就是俗称的白面,白雪岚宣怀风口里的海洛因了。
年亮富摇头,说:「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三层四层,包得像传家宝似的。
」
把纸包递到绿芙蓉面前,绿芙蓉赶紧用白玉似的指尖捏了一点,往鼻子里揉。
年亮富说:「换了别个,我是不劝的,反正和我无干。
倒是你,年轻漂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