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叹了一口气,说:「你这脾气,真要改改才好。
」
宜怀风说:「你这种恶霸土匪的作风,要是不改,身边的人怎么受得了?就算受得住一时半会,能受得了一辈子?」
他虽然丝毫未动,白雪岚却把手臂紧了紧,仿佛怕他从眼皮底下溜了,唇在他脸上挨挨蹭蹭,一边低声问:「你是说谁?谁是一时半会?谁又是一辈子?」
宣怀风双唇微不可见地动了动,忽然又抿紧。
从胸膛里,一股热流不知如何涌出来,涌进四肢百脉。
浑身都发烫。
白雪岚无奈地叹气,「每逢这种时候,你就装哑巴,连一句话也不肯说。
」
宣怀风正不知所指于内心那火热的冲动,听着白雪岚这句,脑子里不顾一切的念头更激烈了,连自己也惊吓到,烦难的把眼垂下。
白雪岚瞧见他这模样,失望又深一层,心里道,我脾气坏,也是被你撩拨出来的。
失望之余,油然生出一股狠劲,很想把怀里的人胸膛撕开,看看里面那颗心到底是不是跳动的。
但这疯狂的念头,只能想想而已,既然不能付诸实行,满腔翻腾的懊恼愤怒不安恐惧,就只能拿去实行别的。
他狂性被惹起来,把宣怀风翻转,面对着自己,正要再攻城略地一番,忽然听见一个声音说:「我跟你一辈子。
」
这话轻飘飘的,飘入耳里。
若有似无。
白雪岚整个一怔,看看宣怀风,唇还是抿得紧紧的,似乎从来没有分开过,狐疑道:「你刚刚说什么?」
宣怀风赧然而不甘地瞅他一眼。
这强盗,咄咄逼人的毛病十年如一日,不把别人挤对得无地自容,劫掠得一丝不剩,那是不会满足的。
宣怀风只好再明白地声明一次:「我宣怀风,跟你白雪岚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