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正是最了解时事动态的。
」
众人便都要那人发言。
那个叫黄万山的,从前在科学进步社时便是一个热血书生,常叫着要科学救国,所以宣怀风挺乐于交往。
现在不知道怎样投报社去了,听朋友们都怂恿他说话,便捏了一颗花生米,丢嘴里嚼着道:「有什么好说的?等你们当了记者,就知道报纸上说的都是狗屁。
我虽然知道一点事,说出来只能让各位糟心,倒不如不说,免得辜负了这荷花月色。
」
旁边人都催他:「别摆架子了,快说吧。
」
黄万山这才说:「我最近,本来撰了一篇新闻稿,是说一个富商家的公子,在大马路上学开汽车,撞死了一个放学的女学生,弃其尸而不顾,扬长而去。
」
宣怀风诧异道:「竟然有这种事?应该让社会大大地谴责,警察厅怎么也不追究?」
黄万山冷笑道:「别提了,这稿子被总编整篇截了,当天报纸印出来,我才知道,原本应该刊我稿子的地方,换了一篇某红伶将唱某新戏的捧角狗屁文,值直把我气得半死。
我去问总编,反而被训了一顿狗血淋头。
原来那撞死人的周家公子,不但家里有钱,还有个极硬的靠山。
」
按总编的原话,那姓周的,认的干爹是教育总长,这如何得罪得起?所以那个女学生,算是白白没了一条性命。
」
众人都气愤不已,纷纷骂道:「这算什么?竟然没天理了?」
白雪岚在外头不见了宣怀风,正巧找过来,不禁问:「怎么一脸不高兴?」
宣怀风把事情大略说了一说,对白雪岚说:「你看,这样的事,可气不可气?应该管一管。
」
白雪岚说:「这种事遍地都是,你管得来吗?实话说一句,这年头,城内外无辜死的难民,乞丐,每天不知多少。
这次要不是死的是一位女学生,恐怕你这位当记者的朋友,也不会注意到,把它当一件新闻。
」
黄万山不依了,瞪眼道:「照您先生这么一说,这种事遍地都是,就应该放任不管了?」
白雪岚说:「我没这么说。
只不过,管闲事,总该先瞧瞧自己的分量,没本事把天下人照顾好,不妨先把自己身边几个重要的人给保护好了,再做别的。
」
那几个人进来时,恰好白雪岚不在,宣怀风便没有帮他们引见。
谢才复却是认识白雪岚的,忙插进来,对黄万山说:「万山,你这乱找人吵架的脾气躁就该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