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站在门外,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紧,牙齿磨得吱吱作响。
他娘的平等!
他奶奶的爱情!
外国人这套玩意就是要命。
换了咱们中国老传统,一家之长,夫为妻纲,何等痛快!
在心里叫嚣得翻天,毕竟,白雪岚还是没有抬腿踹门,站了半日,自己也难免泄气,匆匆下了楼梯,在客厅的西洋小吧台里找了一瓶酒,拔了瓶塞,正要往嘴里倒,忽然又想起自己答应过戒酒。
怔了一怔。
更满心窝地火气,举手一甩。
砰!
把酒瓶砸在地板上,玻璃碎和酒珠四溅。
外头两个护兵听见这么大动静,赶紧进来,探头一看,居然是总长在扔酒瓶子,瞧总长那脸色,就知道正发脾气,连忙缩着脖子回远处。
白雪岚把他们叫住,问:「今天汽车上换下来的两套衣服呢?」
一个护兵说:「不知道,大概还是车上放着吧。
」
白雪岚说:「你去找司机,叫他开车门,把宣副官那套军装拿过来给我瞧瞧。
」
护兵问:「那您换下来的那一套呢?」
白雪岚不耐烦道:「叫你拿什么就拿什么,??嗦这么多干什么?」
护兵被得肩膀一缩,赶紧去了。
不一会,果然把宣怀风当日穿的那套军装取了过来。
白雪岚接了,挥挥手把护兵打发走,自己翻着军装,在上衣口袋探手一摸,摸出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写了一个电话号,电话号下面三个娟秀小巧的字――舒燕阁。
白雪岚看了一愣。
白天已经瞧出宣怀风口袋里藏了不想让他知道的东西,还以为是和公务有关,或是心软的毛病又犯了,答应了哪个部员帮什么小忙。
难道宣怀风这样的人,也忘不了那销魂蚀骨的风月场?
那也保不准。
对着会婉转奉承的风尘女子,当然比对着自己这种凶蛮霸道的大男人要惬意。
而且,哪一次欢爱的时候,他不是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