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去了。
」
白雪岚没想到话题扯到这上面去了,赞道:「好!这一番话,真露了你的风骨。
为此,少不得要喝上一杯。
」吩咐听差过来,说:「去,拿一瓶好白酒来。
」
宣怀风举手拦道:「别白跑一趟,拿了来我也不喝的,这样辣的菜,再加酒,胃也受不了。
」
白雪岚一听,也对,就叫听差不要去了。
他自己帮宣怀风夹了一尾大虾,放到碗里,也不知为何,忽然叹了一口气,缓缓说:「我刚才说你的话是人生至言,也不是吹捧,实在是有感而发。
你说风花雪月、罗曼蒂克,不是人生的全部,那当然没错。
只是人生若少了这些,又有什么瘾头呢?用外国人的话来说,其实爱情和事业都是要的。
这两样,还都和香辣虾蟹差不多。
」
宣怀风开始还认真听着,听到最后一句,一时失笑,「这前言不搭后语,怎么和香辣虾蟹对比上了?」
白雪岚说:「难道不是吗?譬如我,就是这道香辣虾蟹,缺点是辣,优点也是辣。
如果保持原味,唯恐你这个爱温和清淡的人嫌弃。
可如果少一点辣味,那就不够香,不够地道了,失了精髓,还成个什么玩意?所以你有勇气吃这道菜,又能说出前面一番道理,我这心里,实在是说不出的欣慰。
」
他提三带五,扯出这么一番话,虽然匪夷所思,却不能说完全没一点可听可感之处。
宣怀风怔了一会,脸上渐浮出一丝赧色,把头略略低了,不自然地说:「我已经澄清了,刚才那些话,仅仅对这道菜而言,并没有别的意思。
你硬要扯上别的,我也没法子。
不过,要这样,我以后也不敢再在你面前乱发议论了。
」
白雪岚说:「我自说自的真心话,如果说了,反惹得你以后在我面前说话拘束,那算了。
大不了以后我心里想什么,一宇也不在你面前提就好。
若你觉得我露出那种高兴的笑容,也是一种陷阱,大不了我以后连笑也不笑了。
」
两人对了这两句,一时俱沉默下来。
目光也不相触,垂着头,对着满桌菜,似乎都心事重重,又都若有所思。
心里五味杂陈,那种有许多话,却一字也不出口的滋味,并非总是冷漠嫉恨,而是带着点酸酸涨涨的暖意的。
半日,宣怀风才提了筷子,在砂锅里轻轻一搅,见虾子只剩十来只,想着白雪岚没吃几个,不能自己独食了,便不捡虾,夹了一只蟹钳到碗里,低头默默地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