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自己怎么失了耐性。
要换了从前,林奇骏这么带着亲昵地埋怨,自己早就心里又甜又软,和他互述衷肠了。
此刻听起来,却一股无端的腻味。
忍不住寻思,他是不是和哪个玩乐圈中的人处久了,学出这些带着脂粉味的话来。
宣怀风把头偏了一偏,淡淡道,「我不是有意的,今天本来要出门,刚巧总长病了。
」
林奇骏立即说,「总长?哪个总长?才多久功夫,你倒就和他混熟了。
」
宣怀风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想着奇骏正生病,病人生点莫名的闲气也是自然的,忍着道,「我毕竟是他的副官,不叫他总长,叫他什么?难道我们每次见面,都要为了他吵架吗?这有什么意思?」
林奇骏沉吟。
宣怀风十三四岁时,模样已经很标致,又和他格外亲近,因为同乡兼同学之谊,同吃同坐是常有的事。
只是宣怀风对他温柔,又事事在心,自然一边享受这份心意,一边投桃报李,和他厮磨。
一来二往,难免习以为常。
俗话说,久在兰室,不闻其香。
看得多了,也不怎么觉得宣怀风就天上地下的稀罕。
没想到宣怀风才进了海关总署几个月,对他的态度居然翻天覆地变化起来,林奇骏看宣怀风的目光,不由也跟着一变。
林奇骏一边沉默,一边细细打量宣怀风,人人都说男孩子十六七岁时最标致可爱,他却觉得过于青涩了,像宣怀风这样,稍稍过了二十,历练出两分英气,衬托着母亲留下的好相貌,脸上线条恰在柔软和硬朗之间,一分不增,一分不减,最是难得。
他又仔细盯了片刻,细瞧眉间眼梢处,藏着几分若隐若现的风情,更不可方物。
林奇骏一边看,一边心里酸酸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宣怀风问,「难得见面吃一顿饭,为什么要唉声叹气呢?这种气氛,让人胃口也不好。
」
林奇骏默默坐着,好一会,低声问,「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