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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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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岚生怕他太过辛苦,伤了嗓子,每隔两刻就叫他停一停,彼此围着圆桌,喝点热茶,宣怀风常常借此给白雪岚讲解英文里的语法结构,白雪岚便笑称他做「宣夫子」。

     偶尔,两人也聊点海关上的公事,渐渐的有了共同话题。

     尤其在禁止鸦片一事上,颇有话可谈。

     宣怀风惊诧不已,暗谓人生之事,不可意料。

     他再没有想过能和白雪岚聊得相投的。

     后来,宣怀风答应了白雪岚,三顿饭也不到小饭厅去吃了,就便端到白雪岚房里,两个人坐着一道吃。

     白雪岚也有一样毛病,从小被家人娇纵惯了,无法无天,最是个任性妄为,胆大包天的人,凡事都必依着他的喜好,一旦遂了他的心,什么都是好的。

     他看见宣怀风对自己温和了,当然大遂其心,便着力把自己浑身力气都使出来,尽管地温柔和蔼,细致体贴,就算偶尔忍不住露出本性,调笑一句,见着宣怀风脸色不对,顿时就转了口风。

     使劲浑身本事,几天下来,把自己和宣怀风的同僚友谊提到一个全新的高度。

     宣怀风虽没有投怀送抱,但也不像从前那么见他就见了瘟神似的躲了。

     白雪岚对此大为满意,心情一好,伤口也好得快,过了几天,再也不肯躺在床上,宣怀风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陪他在公馆里到处闲逛。

     幸好这公馆原来是清朝一个大王府改成的,假山流水,曲桥幽径,颇值得闲逛欣赏。

     这天两人逛了一小会,正在靠背走廊下,讨论清代建筑的不对称性和外国建筑的对称性的优劣时,管家找了过来,对他们说,「医生来了,说要给总长的伤口做例行复检。

    还有,宣副官手掌上的绷带应该也可以拆了。

    」 宣怀风松了一口气,「早该拆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一直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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