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脚步,一手按着车门不肯进去,问孙副官,「我今天出来,总长准了我一日假的。
为什么中途叫人回去?」
孙副官也不回答,只一个劲催促,「上车再说,上车再说。
」
把他当逃犯似的,推推攘攘地,孙副官拉着他的手腕往里扯,后面一个高大的护兵按着他的头,再在他肩膀上一撑,把他弄进了轿车里。
车门砰地一关,司机就踩了油门。
护兵们或攀车门,或上吉普,虎虎跟上来。
宣怀风简直就是被抓上车的,非常气愤,原本觉得孙副官人不错的,现在知道他也是同流合污了,在后座上恼怒地看着孙副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是犯了罪还是违了法,要你们这样当犯人似的对待?」
孙副官眉头皱得很紧,说,「宣副官,你先别忙着发火,刚才的事,我向你道歉,实在是情非得已。
事关重大,总长严令不许外传,刚才在年家大门杂人太多,我不好明说。
总长今天去海关总署的路上被人打了埋伏,受伤了。
」
宣怀风猛地一僵。
半晌,吐出一口气,压下声音来,「你是说真的吗?」
孙副官急道,「这种事我难道还能编出来骗你不成?你看前后跟着的这些护兵,都背上外国长枪的。
一出事,总长就想起你在外头,生怕你也被那些不怕死的缀上了,赶着叫我带人过来保护。
到了年宅不见你,又不知道你到哪去了,急得我们一群人像热锅上的蚂蚁……」
宣怀风止住他问,「别说我的事了,白雪……总长他到底怎么样了?伤得重吗?」
孙副官说,「我看了一眼就被他催着过来了,也没细瞧。
反正回来的时候一身都是血。
」
宣怀风心里蓦地一紧,连忙问,「在哪家医院救治?」
「哪家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