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又响了一声,对面的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邢越,他们目光相接,质疑与笃定相互碰撞,最?终男人抬手,将?被揉烂的肉块吞进腹中。
这个过程是漫长的,千言万语都在眸光中透露,几分钟后,邵承和另一个人回来,他看了看邢越和自己的小叔,氛围和谐,但和谐中又能察觉到一丝紧张,邵承将?装了新式糕点的盘子放在桌子边,不断地打量着二人。
“怎么不坐?”小叔头也不抬,余光中瞧见邵承的身影,还有身侧坐回来的人。
“感觉不对,”邵承在邢越身边坐下,直白?地问:“小叔,您没为难我男朋友吧?”
小叔闻声抬起了头,调侃了起人来:“这么护着人呀?”
邵承说:“当然了,我带我男朋友来见您,可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的,回去的时候他要是跟我发火,那我可要遭罪了。
”
他是开?玩笑,小叔一听就明白?,顺着邵承说:“手机里有我号码吧?他要是跟你发火,打个电话过来,我叫他不得好死。
”
“这么凶。
”两人的谈话可以说是相当坦率,邵承瞄了一眼邢越,对方轻笑着,并没有放在心上,都知道?这是玩笑话,邵承继续道?:“您要是把他给我弄死了,我可得记恨您,听说过吧,恋人死在你最?喜欢的时候杀伤力是百分之百的。
”
二人相视一笑。
邵承听来的这话,倒是叫邢越心里美?了,他抓紧那“最?喜欢”三个字反复地品,心里感到异常的满足。
甚至想听人再说一遍。
这顿饭吃了半个小时。
餐桌上,小叔跟邵承聊最?近的事,还是紧着他回家这件事说,邵承来湘江读书,整整一个学期没有回去过,他也在考虑。
“等放假吧。
”邵承说:“这两天?还有事,邵鹏呢,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小叔满不在意的语气:“他这辈子要是能不回来就更好了,他巴不得这样的,哪回回家不是我逼着?”
“还这么僵啊,”邵承目睹他们的亲子关系,还以为这么久了两个人也该理解理解对方了,“不过怎么说你也是他亲爹,他心底再怎么这根绳子也是在你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