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次卧的床是单人床,虽然说纪槐冬比较瘦,想?要容纳开来两?个?人还是有些困难,要是两?个?人贴在一起的话还差不多。
但是,但是那样的话
果然还是让人无法接受啊。
站在门口看着?池亦燃走过来,纪槐冬才放心地裹上刚刚从沙发上拿着?的被子,闭上了眼睛,好像吃饱喝足后,把自己缩在猫窝里?的小猫。
这家伙睡得倒是坦然。
反正只是待在一个?床上而已,两?个?人各自睡各自的,有什么关系。
池亦燃又站在床边说服自己了半天,才慢慢坐到了折叠床狭隘的边上,寻找位置躺下。
刚刚安稳地把自己缩成一团的人却睁开了眼,突然灵活地翻身?压在了他的上半身?上,肩膀死死地按住他,厉声质问。
“你要干什么!”
柔顺的鬈发扫过了池亦燃的脖颈,痒痒的。
因为?凑得近,刚好可以看到他身?上的人
池亦燃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枉,有点儿委屈地开口,“不是你让我陪你的吗?”
纪槐冬挥起的拳头愣住了,过会儿,他一声不吭地又从池亦燃身?上翻下来,然后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背过了头去。
“混蛋,”
一会儿后,他很轻很轻地骂了一声。
“欸?”池亦燃迟疑着,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我吗?”
干嘛突然骂人啊。
池亦燃平日基本没?挨过骂,短短几天在纪槐冬这里?挨了半辈子的量。
关键挨得还都很冤枉。
“没?让你上我的床。
”
纪槐冬背对着?他,声音闷闷的。
池亦燃只能看见纪槐冬散乱的后脑勺的鬈发,已经长到最长的发梢够到肩膀了。
“你只需要在我身?边。
”
原来不是同?床共枕。
池亦燃有点小小的尴尬,是他理解错意思了。
这也不怪他吧,是纪槐冬自己说的太模糊了。
池亦燃紧张的心放松下来的同?时,内心有点儿类似于失望的感觉涌了上来,不过被他自己很快地忽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