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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前辈,你醒了?”
白琥看到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洛笙怔愣着眼神看着前方,仿佛此时此刻自己身在何处都还有些恍惚,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和郁南的争执中,之后他就不记得了,好像是自己又晕了过去。
“要喝水吗?”白琥看洛笙的嘴皮都干了,忙问道。
洛笙不回答,仿佛没有听见白琥在跟他说话。
这样空洞的洛笙把白琥吓了一跳,赶紧起来去给他倒了一杯水,还在里头放了一根吸管,这才端回来蹲在洛笙床边,把吸管放在他嘴里,轻声细语的说:“前辈,你喝吧,不,吸吧,多吸水好。
”
洛笙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噙着吸管轻轻的吸了起来。
白琥举着杯子,想到昨晚回来的时候看到伤痕累累的洛笙像块碎布似得趴在床上,他还吓了一跳,尤其是他手上的伤,藤条的棱子太吓人了,一道狠过一道,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说伤势让他惊讶,那现在洛笙的反应就让他心里堵得慌了,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的眼神可以如此空洞,空洞的好像身体都已被掏空一般。
“好些了么?”白琥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体贴的问。
洛笙这才看向他,淡淡的说了声:“谢谢。
”
白琥摸了下他的额头,发现有点烫,赶紧缩回手,“发烧了,我去给你拿药。
”
洛笙没有拒绝,仍然是淡淡的说了声:“谢谢。
”
白琥忙冲出他的小屋子然后冲出惩戒室,最后又冲向药房,在那儿一阵翻箱倒柜,找到了退烧药,返回去的时候却在惩戒室外碰到了郁南。
白琥赶紧双手背后把药瓶藏在手心里,就怕郁南给没收了,甚至担心郁南进去看洛笙,要知道洛笙的伤是他自作主张给他上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