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外头的路灯在雨滴下还泛着些微的晕黄光亮,洛笙会再一次置入黑暗之中。
他记得上一次这样的雷雨夜里,自己抱着花瓶沿着马路走回来,也是那样的害怕,可是这路的尽头却有郁南撑着伞来接他,但现如今,终究是不一样了。
这雨一直下到清晨天明才渐渐停了下来,洛笙的双腿已经跪的麻木了,他把身体缩成了一团,虽然外头还有个屋檐,他并没有淋到太多雨,但总有雨滴迎着秋夜的寒风打落在他身上,一滴滴的重的他几乎要承受不了这样的疼痛。
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洛笙脸色苍白的看着站在玄关处的郁南,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郁南穿着家居服看着面前眼睛熬的通红,周身都湿润润的小兔子,淡漠的神情并无多大的变化。
对训教师来说,罚人跪一夜是非常稀松平常的事,只是洛笙在这之前从未被这样对待过罢了。
“进来。
”郁南淡淡的说了两个字,转身往里走。
洛笙双腿根本没力气,扒着门框好不容易才站了起来,只是刚一抬脚却因为膝盖传来的刺骨疼痛而迫使他重心不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哼。
郁南回头看了一眼,眯着眼道:“知道才签契约的新奴第一个练习的是什么吗?”
洛笙一脸茫然。
郁南道:“跪姿,诚然你丝毫不达标,不过每一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多跪几个晚上后,再站起来也能健步如飞。
”
洛笙有些局促的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这话,但又突然想起郁南定的那些规矩里面有不能不回话这一条,这才开口应了声“是,全凭您安排。
”
他这一开口,声音嘶哑的跟个鸭子似得,郁南明显皱了下眉。
“去把自己弄干净,不许生病。
”郁南下令,又补充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吃药也好,还是让人来给你打一针也好,若让我看到你生病了,我想,你不会想要挂着输液瓶挨打的。
”
洛笙心口一抽一抽的疼,睁着一双葡萄大眼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