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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牢房间里虽然亮起了一盏夜灯,但是这地方不通外面,也没有时间,所以洛笙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只像个木偶娃娃似的侧躺在板床上,仍旧蜷缩着,脑海里全是郁南。
他记得,上一次用这样的姿态思念郁南,还是周擎海把他关在笼子里的时候。
那个时候,郁南是他的信念,他几乎疯魔一般把那个从未谋面的男人当做自己的依靠,只因为他温柔起来的样子,有几分像他的父亲。
现在,他仍然用这样的姿态思念郁南,郁南仍然是他的信念和依靠,只是这一次,并不是因为他与父亲那一点微末的相似,而是,他比任何时候都清楚的知道,自己爱他,非常爱他,一想到他会不要自己,心口就疼的不行。
这种疼痛,和洛晚承去世时带给他的疼痛,一模一样。
而最为锥心的是,明明早上的时候,他还靠在他的先生的臂弯里,先生还拥抱了他,亲吻了他,可这不到24小时的时间里,却让那些甜蜜像梦一样,消失的好似从未发生过一般。
洛笙抽噎的了一下,任由眼泪滑落,直至疲惫至极时才慢慢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最终是被一道刺眼的光芒弄醒。
这扇关了他许久的门终于打开了,一个沾染了些血腥味味,极为健壮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莫誊看着床上的洛笙,对身后人说:“把他带出去。
”
洛笙坐了起来,下意识的往莫誊身后看了看,然后痴痴的问:“先生呢?”
莫誊面无表情的说:“这种事,用不着郁南大人出面,我也劝你,待会儿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免得屁股遭罪。
”
惩罚是什么,昨天的自愿受刑契约书上写过,洛笙知道所以并不惊讶,他惊讶和害怕的,是“用不着郁南大人出面”。
两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人将他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他却小心翼翼的问:“先生不会来观刑么?”
莫誊看着洛笙,干这行这么多年,还从没听人问过这种问题,“当然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