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低烧,咳嗽又迟迟不肯好,王芳怕我咳着咳着咳成肺炎,就让我上大医院看看,说她以前有学生就是这样,小病拖成大病,导致最后高考都没考好。
我自己确实咳得也有些烦了,周五就回了郭家,昨天由郭锐带着直接上市里挂了急诊。
片子拍下来,肺部还真有炎症,不过因为发现及时,并不严重。
考虑到我是学生,医生只给输了两天水,后头都给开的口服药。
“小感冒而已,没事的。
”我别开脸,看了眼他桌上的《为了活》,思考着要不要趁他还没发现抢了就跑。
挣扎间,贺南鸢快我一步,拿起了那几页纸。
“这什么?”他拧眉盯着封皮看了片刻,翻开第一页,“你写的小说?”
我咽了口唾沫:“不是……”转身给他倒了杯水送到桌边,我满脸堆笑地拉扯着他坐下,道,“你坐下看,喝……喝点水。
”
他的阅读速度很快,十几页纸,一万多字的内容,不过两分钟就翻完了。
期间我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背着手,站在离他一米处,随时听后他发落。
“啪”地一声,贺南鸢将《为了活》丢回桌上,我的心跟着一颤,头垂得更低了。
“你确定你没事吗?”他的声音带着不加掩饰的担忧。
我茫然地抬头。
“是不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他将手按在《为了活》的封皮上,提议道,“要不跟王老师请几天假,你再休息休息?”
他这是以为我脑子出问题了吗?
“不是……操,我没疯!”到了这一步,我也只能努力说服他,“之前我们打架,你记得吗?你问我是不是莫雅把你父母的事告诉我的,我说我是做梦梦到的,那会儿真没骗你,你的事我就是做梦梦到的。
被球砸晕后,我就一直做那些梦……上头写的,都是事实,是我一路的心路历程。
”
“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你坦白的,你别不信啊。
”说着,我觉得无颜面对他,就又垂下了头。
寂静的寝室内,不多会儿出现一种规律的“嗒嗒”声。
听方向,应该是贺南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