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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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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是糟粕的反抗者,无比嫌弃着那些后来人强加上的定义与束缚。

     我斜倚在二楼阳台的护栏上,眺望着远方的沧澜雪山。

    雪白的山顶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神圣不可侵犯,据说至今还没有人能征服这座圣山。

    每当有攀登者试图登上她,层禄族人便会向山君祈求降下风雪。

     这个民族,看着与世无争、无欲无求,但细细接触起来,其实在人性的复杂多样上,与夏人也没什么区别。

     为了不让我跟贺南鸢单独相处,舅舅可谓煞费苦心。

     先是让黎央白天的时候跟个小尾巴一样到处跟着,再是以辅导功课为由,把我们仨一起集中到他屋子里做作业。

     我还不能有意见,一有意见,他就用那种明面上客客气气,实则暗藏机锋的语气问我上学期期末考了年级第几名。

     听严初文说,舅舅当年是首都大学肄业。

    首都大学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高校,能考上的都不是一般人,我这个193名在他面前都不能算学渣了,应该算智障。

     恍惚中,我有种外地穷小子被丈母娘嫌弃一穷二白学历还低的错觉。

    憋屈,但是毫无办法。

    我总不能拉着舅舅的手跟他说:“舅舅,你别看我现在不怎么样,我将来可是个博士!” 好在贺南鸢很会见缝插针,只要舅舅一走开,就会用脚踢踢我,或者在桌下扯我的袖子,等我将手放到桌下,就一把握住。

     寒假最后一礼拜,我就这么在白天做作业,晚上和贺南鸢幽会中度过了。

    别说,还挺充实。

     离开学还有二天的时候,柏胤说他来送我们去学校,我简直是欢奔乱跳地收拾了行李。

    终于啊,我内心载歌载舞,终于能结束这漫长的“异地恋”了! 车上播着音乐,贺南鸢靠在一旁睡着。

    我吃着严初文临走前给我塞的特产牛肉干,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柏胤聊天。

     “叔,你什么时候回海城啊?” “再过几天吧。

    ”柏胤唇边泛出一种带着柔情的笑意,道,“想多陪陪你们舅舅。

    ” 哟,这是装都不装了,摊牌了? 我瞟了眼身旁没有苏醒迹象的贺南鸢,小声问:“舅舅是不是不喜欢我?” 自从知道我跟贺南鸢在一起后,他就一点不亲切了,对我好严厉啊。

     柏胤道:“没有,他对在意的人才会有脾气。

    一般人看他只是频伽,层禄的言官,亲近的人看他才是摩川,是真正的他。

    ” 有他这句话我放心不少。

     两百公里,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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