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75章

首页
    房里出来个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人,开口就是地道的层禄话。

     贺南鸢跟他交涉了一番,男人犹豫片刻,回身拿了钥匙,招手让我们上船。

     小船发动起来噪音巨大,从尾部传出一股浓重的柴油味,晃晃悠悠驶到湖中央,熄火停下了。

     湖面被风吹得涟漪不断,空旷的湖心除了我们这艘船再看不到别的活物。

    皑皑雪山与湛湛蓝天如同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壮丽画作,倒映在清澈的巴兹海上,整个世界除了风声变得分外安静。

     这时,身旁的贺南鸢从怀里掏出一样事物,俯身缓缓滑入了冰冷刺骨的湖水中。

     我只瞥到一眼,看形状和颜色,好像是信印。

     对着湖水低声说了句层禄话,贺南鸢收回手,见我看着他,主动向我说明了方才的行为。

     “我阿妈是水葬的,就葬在巴兹海。

    ”提到自己的母亲,他浓丽的眉眼染上一层忧伤,“游客一般是不能进入这里的,我说我们是来归还信印大叔才同意我们进来。

    ” “虽然冬天的巴兹海很荒凉,但湖心的景色还是很美的。

    ”他说着望向远方的群山。

     我妈……也是海葬的。

    国外安乐死后,直接火化,然后撒海里了。

    我不仅活着最后一面没见着,死后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我见贺南鸢手还湿着,指尖都给冻红了,忙用戴着手套的手给他擦了擦。

     他不开心。

     要怎么才能让他开心起来呢? 想要他开心。

     我抬头看了看他,垂下眼,脱掉自己的手套,将他的手裹进掌心搓了搓,然后握住一同塞进了自己羽绒服的口袋里。

     “暖和吧?”我在口袋里捏了捏他的手。

     他点头道:“嗯,暖和。

    ” “我咯吱窝更暖和,你要不要试试?”
上一页 章节目录 下一章
推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