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这时端着甜品过来,见我们一个个脸色愁闷,桌上又不见贺南鸢,有些奇怪道:“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邱允把事情跟他妈说了,然后邱莉也开始骂米大友不靠谱。
“你给孩子喝什么药酒你有毛病啊?”她拿起桌上的醒酒器给到保姆,让对方将剩下的药酒全都倒进下水道。
饭后甜汤是邱莉自己做的银耳燕窝羹,每人一碗。
吃好饭,她将贺南鸢那碗端给我,让我给对方送去,借此由头看看他怎么样了。
我端着碗一路坐电梯来到四楼,门一打开,就看到贺南鸢虔诚地跪在落地窗前,双手合十,嘴里不断念诵着什么。
这应该是在跟山君告罪吧?
我将甜汤放到茶几上,尽管动作已经尽可能轻了,贺南鸢却还是察觉到了。
他回头朝我看来,没有说话,只是对着茶几上的碗摆了摆手。
“是甜汤,不吃吗?”我端着小碗盘腿坐到他身旁,“这回保证没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啊,燕子口水你们吃吗?”
贺南鸢的脸扭曲了一瞬,仍然没有开口,指了指碗,又指了指我,似乎是让我喝掉的意思。
“你这是在干什么?吃错东西,所以罚自己不能说话?”我也不跟他客气,一口一口将甜汤扫进自己胃里。
贺南鸢重新闭上眼,点了点头。
离得近了,才发现他另一只手上戴着串红色的串珠,跟朱砂一样颜色,绕过掌心与手腕,应该也是108颗的。
“你什么时候才能说话呀?不是一直都不跟我们说话了吧?我爸不是故意的,他那个人就是没脑子,也没什么文化,刚还要亲自上来给你赔不是呢,我怕你看到他晦气就拦住了……”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我咬着勺子絮絮叨叨说着,“你要生气就生他的气,别生我的气,我跟他除了血缘关系也没有很熟。
简而言之,有点亲情,但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