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鸢闻言挑了下眉,嗤笑着重复我对串珠的称呼:“珠珠?”仿佛觉得荒谬,他摇了摇头,擦着我出了洗手间。
将电动牙刷塞进嘴里,我晃悠着又回到卧室,见贺南鸢正蹲在地上捡背包里掉落的东西,这才想起刚刚情急之下拿着串珠就冲过去对峙了,都忘了帮他把东西收拾好。
含着不断震动的牙刷,我忙过去和他一起捡。
笔记本刚拿起来,里头掉出个东西,砸在地板上掷地有声的。
我一看,是条银色的项链,吊坠是镂空的爱心,似乎可以从一侧打开。
“这肿么还有条下链哦?”我含糊不清地问道。
“当年渣男送给我阿妈的。
”贺南鸢捡起吊坠,打开给我看,“我既然要取回信印,那这条东西也应该还给他。
”
爱心里是一张上了年头,有些微微褪色的男人照片。
男人大约二十来岁,长得颇为英俊,笑起来别有一种温文尔雅又深情款款的意味。
这张脸要是说起甜言蜜语,绝不会有人怀疑他在作秀,也难怪贺南鸢的阿妈会心动。
被群山封闭的村寨里,从未去过外界的单纯少女,又怎么会想到,爱情的保质期原来可以这样短呢。
不过这个贺明博……为什么觉得有点眼熟?是因为在他身上看到了贺南鸢的影子吗?
我拔出牙刷:“跟他约好什么时候见了吗?”
贺南鸢眼眸中升起淡淡厌恶:“还没有,他最近不在海城,但年前会回来,让我等他电话。
”
“到时候我陪你去,给你撑场子,让他知道你在海城也是有人的。
”我拍拍胸脯,仗义道。
他看着我,眼里厌恶散去,多了点笑意。
“好。
”
下到一楼,米大友夫妇正好也起来了,正在用餐。
我趁此机会给他们介绍了贺南鸢,米大友直接起身给了贺南鸢一个大大的拥抱,张口就是“一表人才”、“品学兼优”、“翩翩少年”……我都怀疑他把他毕生知道的赞美之词都用到了贺南鸢身上。
“你小子什么时候买的高瓷蓝?”一落座,米大友就盯着我手腕上的串珠发问,“你才几岁就玩珠子了?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