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呢。
“你们校长说了,言官虽然自己没钱,但多得是人愿意为他买单,钱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轮不到你出。
”电话那头“啪”地一声,响起打火机的声音,米大友该是点燃了一支烟。
“那你再给我把钱放回去,不许私吞。
”我冷得直打哆嗦,嘴都僵了,“还有,这是我自发行为,你……你别让刘叔说出去,不然明明事情没办成,钱也没送出去,结果让人知道了,到时候还以为我故意邀功的呢。
”
米大友笑骂道:“嘿你这小混蛋,谁稀罕你那点钱?你倒是对朋友挺用心,平时怎么没见你对你亲爹这么用心?”
“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人家关心我所以我对他好。
”
之前我生病,贺南鸢连着照顾我好几天,连那个地方都帮我上药了。
虽然我一直说是被他抢被子才着凉的,但其实说到底,他能让我跟他睡就已经很好了,我会生病,要怪就怪小卖部的黑心老板,怎么也怪不到他头上的。
“我是对你多差你这么记恨我?”
我听他声音有点动真了,怕吵起来他又不给我回海城,就有意结束通话,而正巧这时,斜后方阳台门传来响动,有人出来了。
“不说了不说了,我进屋了。
”不等米大友再说什么,我利落挂了电话。
一回头,贺南鸢握着门把,半开着门,视线正好落到我身上。
“找我?”我坐在地上,仰头看他。
“你不冷吗?”他微微拧眉,“进来。
”
“哦。
”我往手里哈着气,起身跟他进了屋。
“以后你要是想打电话,跟我说一声就行,我会回避的。
”他走到角落,拎了只热水瓶到我桌前,给我杯子里倒上热水,往我面前推了推。
我端起热水杯,长长呼了口气,如获新生。
“不是,我跟我爸打电话呢。
没什么不能听的,就是我怕我们吵架影响到你们……”瞥到郭家轩空荡荡的床铺,我及时改了口,“影响到你学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