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围巾,挂进了自己衣柜里。
他的右眉眉骨上方压了块纱布,看着是缝针了,就是不知道缝了几针,会不会留疤。
到底谁打谁啊?我心里生出疑问。
就层禄人这身量,贺南鸢怎么还能脸上挂彩了呢?
“你怎么处理?”左勇一掌拍在梯子上,把整个铁架床都拍得颤动起来,“你不要再把自己当做我们的老大,我们不需要你来护,你……你只是半个层禄人。
”
这个也伤了。
我盯着他手腕上露出的半截纱布心想。
贺南鸢冷下脸:“是,我是个杂种。
但既然舅舅把你们交给了我,我就有义务看顾好你们。
”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们都伤成这样了,那些人的家长怎么还有脸上门讨说法?”我冷不丁插进两人的对话。
贺南鸢与左勇齐齐看过来,都愣了一下。
“他们……伤得更重。
”左勇好像这才反应过来寝室里不止他们两个,挠了挠头道,“最轻的骨裂。
”
我含着棒棒糖的动作静止了一瞬:“……那确实下手有点重了。
”
这个就不太好办了。
被我一打岔,左勇也吵不下去了,对着贺南鸢说了两句层禄话,转身离开了我们寝室。
他走后,贺南鸢从柜子上拿了本《古文观止》翻看起来,但三分钟了,连一页都没看完。
我知道他内心并不若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平静,从抽屉里拿了根棒棒糖,递到他面前。
面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可乐味棒棒糖,他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抬头看向我。
“谢谢。
”他收下棒棒糖,拆开包装,当着我的面将它塞进了嘴里。
然后就被酸到了。
“他们真的打算开除你?”我问。
吃又吃不下,丢又不好丢,贺南鸢只得将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