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陈远路的身体时差点又让东英情难自禁,给人裹好抱出去却突然愣住,屋里坐着一个人,坐在轮椅上的元檀。
“......你来做什么,你不是和大哥一起......你在偷窥?!”
郦东英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这屋里有监控,元檀不置可否,眼里是一团浓雾,他盯着郦东英看了许久,久到少年隐隐也觉得臂弯发酸,有些抱不动陈远路了。
可是,不愿低头,不愿放开,就这样咬牙硬撑。
“哼......床单我让人换新了,放上来,你这样弄,他不舒服。
”
元檀指了指床,郦东英看去,果然焕然一新。
“朱承欢年纪大了,经不起你的手刀,要不是林心皇后叫医护及时,可能现在你已经食言了,那么,等你亲爱的先生醒来,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郦东英脸色一变,并未搭腔,只是格外慎重的将陈远路放上床,盖上被,有些后怕的又去摸他的手,去摸那枚戒指。
而有人从他手中轻轻牵过了那只手,四两拨千斤般不知怎的就抽了去,郦东英紧盯元檀的动作,看见他捏着指环向外,把戒指取了下来。
“你干什么!你给我......”
“元......”郦东英的轻吼被元檀打断,对方也和刚才的他一样,盯着戒指内圈的字低喃:“元......这是元姓和陈远路的结婚戒指。
”
郦东英这才发现元檀的左手居然也带着同款钻戒,男人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发出一声短促的讥笑――但似乎有更复杂的情感,郦东英并不在意,也懒得分析。
他看见元檀再一次把那枚戒指套上陈远路的手指。
郦东英把视线从盯着那双佩戴同样戒指交缠的十指中移开,然后对着元檀说:“我以后会给他买新的戒指,不用你的。
”
元檀像没有听见,只是久久看着睡梦中的陈远路,在心里默念祷词。
在郦东英并不知晓的“第三方见证下”,元檀修补了上次被舍舍截胡的仪式,正式完成了“婚礼”。
“你跟我说这些作甚,只要听陈远路的话就行了......不杀人。
”元檀看向郦东英,把一切秘密咽于心中,看着这个永远不会相认的儿子,笑道:“然后把江山当聘礼送给他。
”
“你别乱说!你胡说什么啊!现在是大哥在位!”
“那又如何?”元檀的眼神变得凌厉,他一字一句似要点醒那同出一源的血脉,“这是郦家的天下,而你是,郦、东英,你有资格成为最高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