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缠着带上了,陈远路也心焦不想浪费时间在这儿,而元舍舍这两天也收到了谢俸被困医院的消息,只能说保密工作做的好,左右不提郦东英已经回来,一回来还闹个大的。
他并未多想,当年他也没见过那三太子,一次都没,只知道是小孩儿,这会看陈远路焦虑,也只当十年相伴的情谊,陈远路多喜欢小孩儿啊,他虽未明说,但心底庆幸过多次,幸好他和陈远路有孩子,也幸好他的发小们都很给力,就是因为孩子多了才能让陈远路留在郦州,接受一起生活的现实。
他们上了元檀准备的车,明明有大车非弄个小轿,元檀坐后座,元舍舍便坐了副驾,陈远路面对开着的后车门,自然只能坐到元檀身边。
这是他们三人欢爱后第一次见面,车内的气氛有些微妙,陈远路本来还在思考话题,左手却忽然被元檀握住,干燥细长的手指将他的手锢紧,两指捏着他的无名指,旋转戒指,似在确认戴的舒不舒服,合不合适,那圈圈每动一下陈远路的心脏就抽抽一下,他和元檀什么时候有过这样平和宁静又暧昧迭生的时刻。
西庭到北苑并不远,下车前元檀问陈远路还记不记得这里,当初他傻成痴痴的时候也是在北苑医院里一住几个月。
“因为那时舍舍占着东台,我可不想你们有机会见面。
”
元檀这样说倒让他们微妙的气氛缓和了不少,元舍舍先下车,看下人在给元檀弄轮椅,便去扶元檀,撑着他的胳膊搂着腰,将人送上轮椅。
而后,头也不回的绕过车尾,去接陈远路。
这是他对元檀仅有的温柔,不让他哥觉得太“无能”,但又要他哥知道,他和自己是不一样的。
他们三个来医院,自然有人要通报郦东情,不需要元檀开口,元舍舍眉头一皱,黑脸在病房外坐镇,那通知也不好通知呀。
再说这么晚,要是没什么事,天子来了倒也不好交代。
再说医院都认得元檀,知道佛爷和天子那边儿交情匪浅,便想着等天亮清早再通报,现今凌晨着实无法开口。
于是,陈远路便跟元檀一起,进入了东英的病房。
消毒水的味道,机器冰冷的运作声,少年就躺在床上,被子盖住的手腕挂着长长的输液管,让人心痛。
陈远路并不知道事情的全貌,谢俸没有跟他说过到底事故是如何发生,怎么进行,为什么东英现在会面无生气的躺在这里,他走进病床,看到这个两年多没见的“孩子”,忍不住泪眼朦胧。
上一次见时,东英还是英姿勃勃的少年,如今却羸弱不堪,黝黑的皮肤都泛上惨白不健康的青色。
长大了,和以前不一样了......陈远路心绞痛的同时,再度后悔错过了东英的成人礼,他还想或许酆州的乡亲们会给东英过,又知道这孩子本就不是喜欢热闹的性格,可能都没人知道他的生日。
见到真人后,陈远路的愧疚与后悔达到了顶峰,他的上半身几乎都伸向了东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