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派了的监督组――据说是二十多年前有次遴选出了特大事故后,以后宫里每次都会安排人全程跟踪。
那次事故时,谢俸还小,但也记得老爸那段时间的低气压,隐隐有听到过爸妈小声聊过,死人了,消息严封死锁。
“......那元家到底跟你们是什么关系......”
“......小佛爷......妖邪.....”
“愧对新兵......边家那孩子得收到我这,盯着......”
“军服蒙羞!”
这一声低沉却震如雷霆,把躲在门口好奇偷听的谢俸吓的心脏怦怦跳,多少年后自己穿上了军服,也不敢在那身衣服裹身时做“坏事”。
能脱掉就脱掉,脱不掉事后也起码也有些负罪感。
只不过人越长大,越会对底线原则放松,事到如今,他也不敢说自己能一辈子无愧于这身军服。
晃神了大约十几秒,回过神时,已有一辆宫车平稳驶入军部大院,谢俸打起精神,颔首挺胸,以标准的军人精神面貌迎接监督组。
车辆停稳,后门被安保率先打开,两边下来了两位不算太熟但知道名字的内政领导,他与章委员长都笑容满面的上去寒暄,谁知就看那两位眼神不自觉的老往边上瞟,视线顺着看去,却是在看车门紧闭的副驾。
还有人吗?
那里一般是秘书或助理的座位,就算有人也不至于太过上心,可看领导干笑又难为的表情,人也不走了,卡在门口台阶上进退不能,谢俸心底啧啧称奇,没见过啊,什么情况,下回见到舍舍可得问两句,别弄得一堆脑筋不好使的家伙天天参与内政。
想着呢,大步一跨,笑的比谁都礼貌,手却也比谁都快,直接握住副驾车门用力一拉,门打开,里头坐着的人靠着椅背,把头转了过来。
可俊的一张脸,出乎意料的年轻,眉眼让谢俸感觉有些说不上来的眼熟,就看那人不慌不忙,慢悠悠的挺背,活动腿,仿佛这会有人给他开门了,他才顺理成章的下车。
什么来头?这金贵呢,我给你开门,还要看你在这显摆?
谢俸有点上火,等这人下车站好,才发现跟自己差不多高,身材很是精壮,嗯,精瘦,太阳下一照,皮肤偏黑,他想起为何看起来眼熟,纯是这男人有点年轻时候舍舍的身形容貌。
自是没有舍舍半边脸的精致,但也能算得上俊朗,眼珠子可活,看到领导们都在外边儿站着“等”他了,忽然扯笑,不好意思道:“没见识第一次跟着领导出门,还以为门不开不能下车。
”
满口胡言,谢俸眉头皱起,可看领导们都打哈哈的样子,也不好搞得难看。
“陈英,天子直属下派的年轻人,有事就跟他对接,锻炼锻炼。
”
随着介绍,那个叫陈英的年轻人对着章委员长问好后主动向谢俸伸出手,放低姿态的问好,谢俸回握,发现这人的掌心可多茧子,绝不是养尊处优的官家少爷,再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