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就听到了门铃声。
门铃夹杂着敲门叩叩响,陈远路看了眼显示屏,外边站着一位穿黑色制服的男人,白手套一招手,陈远路无语的想,怎么就不听话,说了不要接不要看病,非要来!
没开门,对着对讲没好气的说要人回去,结果对方客客气气的笑说:“......车子就在楼下,我就在门口候着,您什么时候收拾好了再出来。
”
别说,这人长得就面善,说话也中听,比平日专门接送的司机要“柔软”些,想来专车送孩子们上学还有事未回,谢俸又安排了别人。
陈远路对外人都是脸皮薄的,且,也同样客气,所以纵使万般不愿,最后还是整理整理出了门,被屋外阳光一照才有了实感,将昨晚的荒唐给抛去。
有些走神的跟着司机进了电梯,陈远路没有跟外人交谈的习惯,再加上心情一般,自然就默不作声,到了楼下果然看见一辆黑膜覆盖的......辉腾?陈远路习惯从车屁股后面绕过去,看到字母时还有些诧异,谢俸派的车一般都是红旗,他自己上班也是红旗,只有办私事才会开别的车......
“谭先生,请。
”
司机拉开后座门微笑道,陈远路犹疑了半秒还是坐了去,暗红的内饰绝不像是谢俸家的风格......
“是谢俸...谢少校让你来的?”
“.......嗯。
”那司机系好安全带似乎微不可闻的应了声,然后补充道:“宫里的车,陈先生是不习惯吗?”
宫里?
.......难道是谢俸找他妈妈要的车?
不对.......陈远路紧了紧包,一颗心后知后觉的忽然掉了下去。
不是谢俸家的车......车子启动,空调泄出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气......是他昨夜整夜嗅到的檀香味儿,没有那旗袍上沾染的清纯,但.......目光前移到驾驶台上放置的车载金佛,底座围着一圈佛珠,那檀香味就是从珠子上飘来的。
陈远路了然,下属随主子,多少都带点儿主子喜欢的东西,这位司机大约也不是普通的司机,是元檀特地派来“拿”他的亲信。
只是没想到全不费功夫,自己二话没说就跟了去。
是啊,配好的司机怎么可能说换就换,最起码跟谢俸确认一下......可是,陈远路苦笑,他作气起来的时候,不讲道理,哪里会主动联系谢俸,愿意上“谢俸的车”就是让步了,结果,上了贼船。
陈远路并没有打草惊蛇,也无力再吐槽埋怨自己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