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着东英的背,轻轻地、柔柔地,哄着他说不怕了。
“不怕了,烟花也不怕了,以后有我在......”
虽然达不到“能不能只对我一人好”的地步,但也算是个承诺,陈远路从那天起可真心把东英当成了鹰雪二人之外的第三个要疼爱的宝宝,甚至疼爱程度更甚,因为这份愧疚是如此烙印于心,随年月增长愈发深刻。
东英是这般的天才,学习自不用说,体力也好,机敏能干,大家都乐意跟他出海,因为必是丰收,他人又大方,卖鱼不计较小斤小两,只挑精华批发给外州固定客户,剩下的次品都是分给同行。
人家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若陈远路不知东英底细,便只会赞叹少年老成,会来事,可事实上他却是那个把堂堂三太子弄到这等境地的罪魁祸首。
要他如何心安,又如何偿还?
他本该拥有更大更高更广阔的舞台,如今却被迫龟缩在酆州,永不能回宫。
“......在想什么,饼子要凉了。
”
东英的呼唤让陈远路回过神来,说是煎蛎子,实际快手煎了蛎子饼,薄薄的饼皮两面焦黄,带着葱花和蛎肉的气息,让陈远路食指大动。
“唔......雪儿也要......”刚吃完早饭的陈西妲眼巴巴的望着小饼,可东英哥哥目不斜视,根本无视她的央求,只催促爸爸趁热吃饭。
最后还是和往常一样,被西围拉走,嬷嬷已经在催他们上学去了。
“那就是专门给爸爸的饼......东英哥哥专门给爸爸的东西你哪里要得到。
”
穿鞋时,西围还跟她小声嘀咕,西妲噘了噘嘴,临走前跟爸爸告别,再看东英哥哥,一脸“又耽误爸爸吃饭”的表情。
哼,气人!怎么这样嘛!我看你就想独享爸爸!
童言无忌说出了真相,两小孩刚走,东英就开口道:“十岁可以住校了,暑期补习上完,带去住宿部熟悉一下,开学送走。
”
“开学你也住校,还把他们弄走,那我一个人多寂寞。
”
陈远路嚼着饼,不以为然,之前东英初高中都没有住校,一直在家住不也好好的。
“我走他们也得走。
”东英的声音却低沉下去,带上了些许强硬,“不能你们一家......不然你就会忘了我。
”
听听瞧,这讲法,陈远路放下海蛎饼,看向东英――他们已经默契的不会再提“郦”这个字,虽然户口证件都没法改,可在酆州,东英就只是东英而已――少年说的真切,将私心直白的放于桌上敞开,他不愿意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