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都太幼稚了,那些课程早就赶不上他的进度。
等到小学过了直接去上初中――只是为了融于社会、融于集体,那些渔民们总说他太独,也不把他当小孩看。
他的身高抽条很快,又懂得多,所以自然而然的抹去了童稚气,只有声音还没跟上,还没变声。
渔民们带着他冲浪、杀鱼、在海上驰骋,身上晒脱皮了也只是粗糙的拿当地从什么鱼身上炼的油给他随便抹抹。
男子汉大丈夫,糙点没事。
他们都以为他没人要没人管――虽然是事实――但他总会想,若是先生在,一定会心疼的牵起他的手,耐心细致的给他涂上防晒霜。
他无法回想过去,跨年的那天就是煎熬,只要看到对联灯笼红红火火的一切就会想到陈远路“举枪自尽”的一幕。
大约是有些创伤应激的症状,只是在那段看守所的日子里被很好的压制和隐藏了起来。
他应当感谢老天爷,在他浑浑噩噩在酆州过了大半年后学会了看直播,因为那时到了普通小孩儿该上学的年纪,他去听了两节课,没听完就走了。
回家后试着在网上找些课听,以及出于某种执念,花了很长时间去听学习区各个英语连麦老师的直播。
他想找个替代品。
但或许......他找了正品,但这是不敢去确认的秘密,毕竟在最初的试探中,痴痴老师从未承认过他有过学生。
可是没关系,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此时此刻,确实有令他慰藉、安心、贪恋的“爱”透过网线传递过来。
“......狐狸说:要用心灵看清事物的本质,真正重要的东西是肉眼无法看见的,在玫瑰身上付出了时间,浇灌了她,给她做了玻璃罩子,你就驯养了她,你就要对驯养的东西负责。
”
“小王子若有所思,也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