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也是希望这段时间能让妻子安神休息。
“来了呀,可好都到齐了。
”
贵宾候车室里,谢安平招呼这几个小辈,而郦惊雀靠在谢俸身边眼圈儿红着,拉着儿子的手不放。
谢俸的板寸头已经稍稍能遮住后脑勺的弹孔疤了,该说不说,从纱布缠脸到露出光头到这会儿有了点头毛......谢俸的颜值得到了“没有发型也很能打”的认证。
可是气质变了,不再惹人注目,是那种泯然众人矣的气质,得花心思真冲着你这个人细细看才会惊叹,哇,他原来长得如此好看。
“可没想到舍舍居然送的玫瑰。
”朱姜宴仿佛看到了救星,他刚给了金莲托他送给谢俸的礼物,结果被退回来,原话便是――“授受不清,不能接,他不是有在约会的对象吗,我哪能收他的东西。
”
害,这都什么鬼事,可人家长都在边上,也不敢强塞,尴尬着呢看到舍舍的玫瑰可不稀罕起来。
“家里种的,我亲手种的,原以为还要等个一两个月的月光才能开,谁知道昨晚全爆了。
”
元舍舍把花递给谢俸,认真道:“大约是好兆头。
”
谢俸看着舍舍的左手,倒没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收花儿的浑话,接过来说了声谢谢,然后转手送给了郦惊雀。
“鲜花配美人,我上车拿着也不方便,给妈妈最好不过。
”
......朱姜宴捏住眉心,元舍舍悄悄攥拳,这他妈绝对不是谢俸,这就是个被夺舍了的大概一枪崩掉了他所有浪漫细胞的欠揍的!
唉,可怜惊雀本来忍得住泪,给这么一弄那泪珠子还是滴了下来,谢安平可给弄得心浮气躁,可算等到了可以安检,也不管时间还早了,拉起谢俸就送出门去。
“走吧、走吧,爸爸之后有空就去看你,西州军艰苦,忍不了就跟我电话,脑袋最重要!”
“嗯,知道了。
”
谢俸背起大包,倒没什么离别的愁绪,只是觉得应该拥抱一下两鬓生白的父亲,以及和眼里充满担心的发小挥手告别。
总觉得生分了许多,明明和他们的记忆都在,可感情似乎到不了位,这样的“冷漠坚毅”似乎去当兵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
他不想在家里被当成病人,也不想永远受到亲友们照顾,他就想走的远远的,去能实现自我价值的地方开启新的人生。
仅此而已。
那边谢俸前脚走了没多久,郦宫机关官网上就挂出了边颐的任前公示,公示一周,如无举报异议,那便是铁板钉钉的升职了。
“本来该春天就考核了,一直拖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