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园也沾上他的血了......
清理下体的时候在黏液中擦出了一抹血迹.......
是,他在惊恐,而谭园......你不能去看他的表情,那会加重恐惧。
“......也没怎么弄啊,孩子都要给我操没了?娇气。
”
娇气?都流血了你居然说是娇气?!
无法理解,陈远路捂住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时间快到十二点了,他和谭园“厮混”了一个多小时,怎么能单纯的只怪谭园一人,没有自己的主动,这场性爱怎么也不可能完成。
说到底,谭园是个残疾人,腿又动不了,陈远路真想跑,难道跑不掉吗?
可没有跑,陈远路自己选择了“最能满足”的解决方案。
得去看医生,得快点离开,谭园说他会带着东英下楼出门看烟花,那时候,陈远路就可以走了。
暗自把手机调成了勿扰模式,此时此刻他已无法面对任何一个人的“关心、问候、询问”,和姜宴谢俸的约定已然抛至脑后,他只有一次次的抚摸肚子小声的哀求的祷告着宝宝不要有事,坚强一点,很快就带你去医院。
可以算到五个月的肚子不会那么容易流产,尤其是双性人的体质让怀孕多了层保障,他也看过科普写的孕期激烈的性爱会导致一定程度的毛细血管破裂出血.......所以没事的对不对,宝宝,我们没事的......
阻拦所有的外界联系,陈远路抱着肚子却翻到了通讯录里元舍舍的电话。
说好了要让圆圆见到爸爸一面,说好了......其他人都可以不见,但只有舍舍......
或许理智已如风中残烛,又或许这是在自我厌弃中本能选择的救赎。
更或许是最后的告别......
陈远路拨通了元舍舍的电话,嘟的一声后,他提心沙哑的唤出一声:“......舍舍。
”
然而,冰冷的电子音回应他的问候。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
胳膊缓慢的无力垂下,陈远路呆愣了好半晌才对着肚子哭笑道:“好了,圆圆,你就是我的宝宝了......我是爸爸也是妈妈,我是唯一你的亲人......我一定会让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出生。
”
他长长吁了口气,而后再不等待的扶着墙壁艰难起身,不等了,他现在穿着整齐,虽然身上有味道可满屋子都是味道,他不会停留,很快就走,所以没事,没事的......
最后看一眼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