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睡吧。
”
深夜十点,林菀端着奶杯推开了公司顶楼董事长专属休息室的门,已经习惯了进门看到座椅上呆滞僵硬的朱少爷,第一次见到时吓的她把杯子都打碎了,还当人没了!
后来慢慢锻炼出见怪不怪,以前承泽跟她说过朱少爷是个怪胎,她那会儿没实感,这几个月算是见识到了。
“嗯......”从椅子上传来微弱的应答,而后眼珠子动了动,再是脖子再是胳膊......等了一分钟不到,人就活了。
承泽说可能当初母体就不算太健康,虽然母体之前通过测试存了卵,但隐性的基因谁能保证,再加上人造过程精卵结合的非常不顺利,那时候有就行了,根本不在乎质量,所以朱姜宴当初生下来才两斤多,足月生跟早产儿差不多大,一看就有问题,但必须留着。
“你看他脑子好脸蛋俊有什么用,可能两斤都长在头上了,大哥曾经说漏嘴过,姜宴体检那方面不太理想,我看跟大哥一样遗传的‘没用’,本家要兴旺才能带动分家,怎么搞的,一代就一个,一个甚至还有可能断代,那不自伤元气吗,就我说的,肯定还有别的毛病,男人不行,心理准出问题!”
看朱姜宴喝完奶,将空杯推过来,又说:“没有妈妈的好喝。
”
林菀接过杯子,在心底应和承泽当初的话,对,是有问题。
“姜宴喝过妈妈的奶?”
许是有些熟了,在听过不下几十次的同一句话后,她大着胆子问出了心中疑问。
那男孩儿――只有在这时才像个孩子――愣住了,有些茫然的眼神令林菀心中一刺,她有些后悔问这句话了......她也是个母亲。
然后“有幸”见到了朱姜宴僵化的样子,很难控制表情却非要让自己笑,机械般僵硬的抬起胳膊,五指收拢又慢又重的点了点左胸。
“妈妈不要我啦。
”
疼,心口疼。
他看林菀神情复杂的低头离开,过了一会儿才伸了个懒腰,活动开筋骨,虽说最初只是想演一演有病,让林菀对自己的敌意不要太大,但方才是真的、切实的、“丧母”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