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取了吗?叫‘金缕衣’如何?”谢俸轻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
夜宴献舞之人都会穿上那袭金缕衣以少年之姿起舞......很适合你。
”
淋浴结束,朱林心换好衣服出来果然看到谢俸回来了,和舍舍一样,每晚自习后会锻炼,只不过他不喜欢篮球,而是去校外挺远的一家俱乐部做私人训练。
......嗯,是官方说法,真相是去离熹大十公里远的军校跟着做夜训,做完再回来,不过朱林心不知道。
这是谢俸假期跟谢安平说了要加强体能训练后,亲爹特地安排的地儿,连带着夜训教官都换成了军中亲信亲自去带,白白便宜了一起训练的军校生。
也不能说便宜,练得好今后都能为国效力,说不定有好苗子就进了郦州军呢。
“十二月了,雁子还加班?又没要他立刻就上任,再不回来,床铺就放杂物了。
”
“......他不愿见我。
”
元舍舍把书一合,闷闷的说。
心经已快默诵至百遍,每夜对着“圣母”忏悔,欲抹去他眼中恐惧之泪,可圣母总是不愿,泪眼婆娑,转身离开,每一滴泪落入神识便原地生莲,纯美皎洁,一晚能结出一池莲花。
他在梦中想,若是给他哥见到,如此爱莲之人怕是要疯魔到用链子锁住圣母,让他日日哭夜夜哭,哭出片片莲,拱其赏玩。
“......你在说谁?”
谢俸点他,舍舍一顿,扶额摇头,这才把神魂找回来。
兄弟没有隔夜仇,但确实,连着几个月晚上爱回不回的不难想朱姜宴还在为之前那事怄气。
他也想过拨小金库里的钱给足朱承泽后半生的“呼吸费”,可真要说了,不仅雁子要气死,怕是首富也会觉得受到了侮辱。
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有本事把人弄醒呀。
那不行,没死都算命大,敢那样猥亵路路的......嘶......脑袋疼,不能想。
谢俸见舍舍直皱眉,才想起从兜里掏出一小罐精巧可人,金箔封口的蜜饯――是晚上教官带给他的,说委员长嘱咐一定得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