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严格的遵循医嘱,宁少勿多――便躺上了床。
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双手一直放在肚子上。
温温热热的触感,明知里面什么都摸不到,可就是忍不住想碰触。
他比一般人更明白孩子的可贵,因为心心就是他和林菀共同努力,艰难孕育出的宝物,当然林菀付出的更多,但陈远路在孕期也努力去做合格的奶爸了。
早在他那么重视避孕这件事上,陈远路就清楚如果真有了,他必然不会做决断做的那么顺利.......唉,怎么就没有避孕呢。
一次是失误,多次那就是傻瓜了。
想想除了边颐自己主动戴套外,跟他发生过关系的那三个小孩儿.......呸,什么小孩,都是该对自己和旁人负责的男人了!全都没有戴套!
也没有任何一个说过要让他吃药.......
啊.......他自己也是,在搞什么,那么随便的想着错过时间就算了,都没想过补救一下。
难道内心深处还想要一个吗?能陪在他自己身边的,没有被林菀带走的,只属于自己的小孩.......
陈远路,你在想什么,这样对心心公平吗,心心也不是自己想走的.......不啊,心心他就是自己选择了他妈妈、选择了他的新爸爸.......
新爸爸生死未卜,被你肚里孩子的生父打成了猪头废物,你是不是心里有暗自窃喜?
疯了,陈远路又想起了这更为棘手的问题,他要不要跟舍舍说这件事。
当然是不要,从前觉得舍舍小,十八岁的大学生怎么可以承担未婚生子的责任,现在是觉得舍舍......和常人不同,精神不稳定有暴力倾向且背景深厚,这些都不是他一个普通人能招惹的,更别说还弄个孩子来。
可不能莫名其妙就陷入那种电视上放的豪门恩怨里,若舍舍身份金贵,家里肯定不会允许外面有“野种”。
呃,想到“野种”这两个字都难受,陈远路摸着肚子,已然觉得这孩子有些可怜了。
生下来,你肯定是没有爸爸的,不对,我可以当你爸爸,但我更是你妈妈.......还是,把你流......不行,不能流掉,流掉就是杀了他.......不能杀人的.......
他就是心里的天平歪的太厉害,狠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