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到边颐头上去了。
他耿耿于怀自己还挣脱不赢一个学生,结果出来了连一个斯文人的铁手桎梏也挣脱不了,没用,太没用了,就算他是个不锻炼没力气的中年人......也不该如此没用!
是恼的,恼羞成怒,自己被人抛弃丢在厕所的凄惨样子给外人看到了......
“......一会儿进去吃饭,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说谎也不要隐瞒。
”边颐语气沉稳跟陈远路叮嘱,天知道刚才他都动了带陈远路私下二人吃饭的心思了,只觉得把人带到那包厢里是让他遭罪,可是,好吧,他自作多情了不是,人家精神的很呢,中气十足的还能吼他。
“不要发脾气,不高兴饭后再闹。
”想想,边颐还是补了这句。
陈远路眼睛瞪大了,听不懂,又听不懂了,为什么这个人和他说话也这么自来熟,你是谁啊,怎么你要带我吃饭,我就得吃呢。
况且.......我闹?我闹什么,我是大人啊!
可郦宫要人吃饭,从来没听过不吃呀,边颐也是被陈远路瞪的有些昏头了,本该做好自我介绍,稍微多说两句目前的情况,可、没心情。
你是被谢俸欺负的,怎么人一走你反倒蔫了,我一来,我是来救你的,结果,你反倒冲起我来了。
边颐不得劲,也没松手,愣是拉着陈远路八分强迫两分诱拐的牵进了包厢。
他先进去的,一眼就看到脱了帽子的谢俸攥着手机起身要离席,军训也没把他晒多黑,比几年前的少年样儿更显俊美了,丹凤眼上挑着明明就是冷淡疏离,光是看脸怎么都不能把他跟洗手间里急色的那位挂上钩。
可是在急着呢,急着想出去?后悔把相好丢在外面儿了吧。
“边......颐?”
收到陈远路的短信再也坐不住的谢俸看到了进门的人,他已经被谢安平带着做完了一圈介绍,还在想没见着宫里人呐,这会就看到了。
认识边颐的那年,人还是他爸的亲信,二十来岁正值青春的重点培养对象。
“叫边秘书,人家现在任职秘书处。
”谢安平更正道,见两人明显还认得,倒是有些欣慰。
正等着边颐进来再叙,结果啊,进是进了,手里还牵着个人,白衬衫黑裤子,衣服肉眼可见有些微褶皱,神情惶惶无措,与在座的所有人格格不入。
谢安平觉得眼熟,一时没想起来,就见那人看了座上一圈,目光停在了谢俸身上,原本是有些低眉顺眼的,结果忽然眼里就迸出了惊喜,压声唤道:“谢俸!你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