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隐听了,下意识要抱着她过去。
宁小茶忙摇头:“不,我不去,我去叶将军那儿看萤火虫。
”
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双脚落到了地上,见祁隐盯着自己的双脚,便道:“没事了,不影响的。
”
便是影响,她也想去叶风澜那儿。
叶风澜今晚跟过来,怕是有事找她。
当然,她也想问问叶蝉的事。
她是对的,猜对了叶风澜的想法,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却忘记了同行的大臣里有刑部的官员,而刑部大牢里正关着叶蝉呢!
夏夜热燥,蝉鸣声沸腾。
祁隐听着蝉鸣,走到了大臣们面前,暗示道:“这夏天啊,到哪里都有蝉鸣,烦啊。
”
听话听深意,让皇帝烦的蝉,可不就是刑部大牢里那只叶家的蝉?
但有些大臣没听出来,愣是闲聊着:
“可不是,夏天就是蝉多。
”
“我家二娃就喜欢吃蝉,雨后新爬出来的蝉,炒着吃,香喷喷!”
“对对,我知道,不仅香,还大补呢!”
“关于这个蝉的吃法啊”
……
他们竟然围着蝉的一百种吃法聊了起来。
祁隐听着,脸色那个臭啊!
还好刑部尚书洪岭是个人精,又察觉了皇帝的表情变化,便小声说了:“皇上如果不喜欢蝉,那臣定为皇上解忧。
”
祁隐深深看他一眼,却是说:“有些忧啊,倒也不必所有人知道。
”
他暗示刑部聪明些,动些手脚,把叶蝉弄死在刑部大牢里,但不要让人知道是他的意思。
洪岭低头应着:“臣明白。
”
同一时间
宁小茶看似在陪着叶风澜欣赏萤火虫,实则通过短暂的交流,也明白了叶风澜的意思:“你想我去牢里劝叶蝉说出真相、自证清白?”
叶风澜点头,美眸含着愁绪:“小茶,我没办法了,真的,他不配合刑部的审问,一句话也不说,还在闹绝食,听说今早又受了刑,这样下去,撑不了几天的。
小茶,你去劝劝他吧。
我知道,他一定听你的话。
”
宁小茶不想接话了:听她话又怎样?她能劝一次,能劝第二次吗?叶蝉那种人,她给点颜色,他保管开染坊,后面有的他得寸进尺。
总之,这个头儿就不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