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见他还跟着,不像是单纯送他,就回头问了:“你有话要说?”
由哲点了头,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近来师傅的身体不是很好。
”
人老了,身体出现问题很正常,不知何时就没了,他们佛家人看淡生死,本也没什么可说的,但他隐约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觉得祁隐太在乎感情,就不想他留下什么遗憾。
祁隐想到了一空大师的咳嗽,立刻吩咐王敏:“快去叫璋先生过来,给大师瞧瞧。
”
“是。
”
王敏立刻安排人去传话。
由哲看到这一幕,提醒道:“师傅本就是医者。
一般的病,他自己就能治好的。
”
他暗示祁隐在做无用功。
祁隐听出他的意思,反驳道:“医者往往不自医。
璋先生医术也很好,还需要段玉卿给他治疗失忆呢。
”
由哲听了,叹了口气:“皇上,师傅需要的从来不是医者,而是你。
”
祁隐沉默了。
他是聪明之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一时半会还心有芥蒂:“他放走了宁小茶。
他明知我那么在乎她,还是放走了她。
她就是个弱女子,还那么漂亮,他有没有想过她离开后,会遇到危险?他那行为跟推她去死,没有差别。
”
他可以原谅他隐瞒自己的身份,但不能原谅他对宁小茶做的事。
由哲是理解的,就为一空大师说话:“宁小茶是你的劫难。
师傅不想她影响你的帝王之路。
”
祁隐岂会不明白这些?
正是因为明白,就又陷入了他是祁氏复兴工具人的泥潭里去了。
他偏执地说:“那又如何?我甘之如饴。
谁也不得置喙。
”
由哲没再说什么,只喃喃一句:“阿弥陀佛”
他停下来,看着他坐上车辇,随着长长的队伍,消失在眼帘。
祁隐回到了泽恩殿。
雪狼不知何时爬上了床,还用庞大的身体圈住了宁小茶,甚至尾巴还一翘一翘地甩在她白嫩的双腿上。
他本来心情还很沉重,看到这一幕,只觉刺眼:“雪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