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被威胁了。
她在他面前向来占不到便宜。
就很憋屈。
她等他上好药,就甩开他的手,准备走人。
段玉卿没让她走掉,及时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坐到了自己腿上。
他搂着她,一手按住她的腰,一手拨弄琴弦,是《凤求凰》,同时说:“你说了那么多,也该我说几句了。
”
宁小茶觉得他说不出自己想听的话,就抢先表态了:“如果你想策反我,那就算了。
我心非石,不可转也。
我心非席,不可卷也。
”
“是吗?”
段玉卿一边弹琴,一边说:“我只知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
宁小茶觉得他的偏执跟叶蝉有的一拼。
想到叶蝉,她的心情就沉痛了:“我杀了人。
”
段玉卿听了,面色很平静,连琴音都没乱,似乎也没什么好奇,顶多是配合一问:“你杀了谁?”
宁小茶盯着他,眼神幽冷:“一个跟你一样对我图谋不轨的人。
”
她在暗示:再打她主意,她也会杀了他。
不想,段玉卿不以为意地笑了:“很好。
不用我动手了。
”
宁小茶:“……”
她的威胁,他一点不在乎。
说难听的,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放我下来。
”
她没一点跟他说话的兴致了。
他还在按她的腰,并问她:“好听吗?”
宁小茶压根没心情听他的琴声,就敷衍着说:“不过如此。
”
段玉卿依旧不生气,笑说:“倒忘了你精通这些了。
”
作为扬州瘦马,吹拉弹唱,奇技淫巧,学的全是讨好男人的东西。
宁小茶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怼道:“对,我是扬州瘦马,你在我面弹这些,简直是班门弄斧、跳梁小丑!”
说着,她狠狠踩住他的脚,趁他吃痛,离开他的怀抱,气咻咻冲着水榭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