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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赵征正躺在床上,让沈卓给伤口抹药。
他刚刚逞强抱了宁小茶,伤口立刻给他颜色瞧了,内里有点渗血,不过不多,应该也不严重。
“殿下也注意些,别什么都由着宁姑娘。
”
沈卓都看不下去了,觉得太子对宁小茶过于纵容了。
“还好吧。
我也没由着”
赵征正说着,就听外面传来动静,知道可能是宁小茶回来了,赶紧推开沈卓,收拢衣服,不想让宁小茶知道自己就是抱了她一会,伤口就裂开了。
她知道了,一定会笑话他的。
沈卓没防备,被推了个趔趄,后退几步,差点坐地上去。
他看着慌里慌张收拢衣服的太子,目光很幽怨:至于吗?这么紧张,倒像是他们刚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宁小茶也瞧见了这一幕,脑海里也闪过了这种想法,不过,情况危急,人命为重。
“殿下,叶蝉出事了。
”
她奔到赵征面前,面色焦急地求助:“你快想想办法,救救她吧。
”
相比她的慌乱,赵征很淡定,伸手弹了弹衣领上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的语调:“她出什么事了?”
宁小茶道:“好像跟你今天遇险的事有关。
”
赵征经她一点,就明白了:“今天带头的人姓叶,估摸宫里得了消息,就把她带去问话了。
你不要慌张,清者自清,慎刑司不会乱来的。
”
这话说的可太轻巧了!显然是没伤在自己身上,就不觉得疼。
宁小茶不喜欢他这个态度,就冷着脸,反驳道:“殿下,清者自清都是无奈者的自我哀鸣。
你说,她是被带去问话,她一个哑巴,怎么回话?她能说什么?她前不久挨了杖责,差点丢了命,现在去了慎刑司,有理都说不清,更何况她还不会说话?她就是个没爹没娘的小姑娘啊!”
就像她,来到这异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生死自由全在他人之手。
她那么在乎她,也有同病相怜的缘故啊!
可惜,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赵征体会不到宁小茶的心情,也不想她插手此事,就故意冷了脸说:“你不要把人想的那么简单。
她是叶家女,没有无辜或者不无辜。
”
这话像是说:因为她是叶家女,生来便有原罪。
宁小茶看他神色漠然,无动于衷,很是失望:“没想到殿下不论事实,就看人出身,定人命运。
罢了